頭上再見冷汗,平復了心神才道:“‘狂風十騎’是流竄於大陸各地的悍匪,他們人數不多,只有不足兩百人。但來去如風,神出鬼沒,每每如狂風般席捲走他們盯上目標的所有財物和生命,他們的首領是十個結拜兄弟,十人各有絕技,狂風十騎之名也由此而來。”
天宇露出不快之色道:“那你們為何昨日不告知於我。”說著轉頭向一邊的金翎看去。
見金翎面露愧色,又轉過頭看看著鄭華。
鄭華用手帕在肥胖的臉上抹了一把汗,道:“天幫主不要怪罪金兄,是我讓他暫時不要告知幫主知道的。我本打算派人去與‘狂風十騎’談判,多給他們些錢財,希望能破財消災。哪知……”
天宇重重的哼了一聲,道:“昨日陳界之死對方定已得到訊息,原有的計劃自然也會改變,剛才的襲擊也不過是對方的試探而已。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他們一定在前面的平原地區等我們,因為在那裡,他們可以發揮騎兵的優勢。”看看自己這一行人,有馬的不過十餘人,到時不知如何能夠抵擋兩百騎兵的衝擊。
鄭華的臉色更白了,但仍報一絲希望的說道:“也許給他們足夠的錢,他們便會不再為難我們。”
天宇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錢是無法解決問題的。‘狂風十騎’順利進入戒備森嚴的神國,而且能夠如此清楚的把握我們的行程。你們認為光靠一個陳界就可以做得到嗎?狂風十騎來神國襲擊舞團定是受人所僱,而且僱主定是神國國內的強大勢力。”
鄭華張開嘴,半晌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才說道:“會不會是黃家兩兄弟請他們來的。”
“先不管僱主是誰,我們先想辦法對付狂風十騎再說。”天宇說著眼裡又是寒光一閃,讓鄭華又打了個冷顫,“我不希望下次你再有這類的情報隱瞞我。”說完,招呼鄭星就地安營,然後對金翎道:“金兄,我們去商量一下對付狂風十騎的對策。”
金翎跟在天宇身後低著頭,輕輕地說了聲:“天幫主,金翎抱歉,現在起我將全力和你合作,希望天幫主不要心存顧忌。”
天宇微微一笑,雖然此前他心中確實很氣惱,但現在回想起來,鄭華和金翎對自己的隱瞞完全是對自己實力懷疑的體現。要想贏得他們的信任就只有拿出讓他們信服的實力。
鄭星安頓好隊伍後,來到兩人身邊,三個人圍成一個圈蹲在地上。
天宇道:“我們前方都是平原,狂風十騎隨時隨地都可以對我們發動攻擊。我們沒有多少馬匹,根本無法抵禦幾百騎兵的衝擊。至於我們的優勢嘛,也是這毫無遮擋的平原,這讓狂風十騎無法發動出人意料的突襲,我們白水幫的弟子的弓箭便有機會發揮他們的殺傷力。以上便是我們的優勢和劣勢,利用得好我們還有機會,否則只能葬身在這平原了。”
金翎拾起一根小樹枝在地上劃出一條線,道:“這是神國官道,在這上面的任何一個點我們都可能遭受襲擊。而且是敵暗我明,狂風十騎完全可以在我們最疲勞,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出擊,那樣我們就太被動了。”
說著金翎又線上邊劃了兩條小山,道:“如果我們背靠山紮營,那便可以避免腹背受敵,而且很可能將主動拿回來。”
天宇高興的拍了拍金翎的肩膀道:“金兄,你還真行呀。好,我們就地紮營休息,看看狂風十騎是否有足夠的耐心等我們上鉤。”
篝火照亮了整個營地,讓天邊的星星失去了神采,這是舞團到神國後第一次野地駐營,年輕的小夥和姑娘們都顯得格外興奮,他們圍著篝火唱著歌,彷彿全然不知自己隨時都處在危險中。
似乎是對這野外的生活相當眷戀,舞團第二,三天都毫無要拔營上路的意思。
離麗舞舞團營地大概三十里地的一個低窪處聚集著密密麻麻數百人馬。
焦煞騎在一匹全身漆黑的駿馬上,單手拎著把寬大長刀,焦躁的雙眼半仰地看著窪地與地平面相連的斜坡。他們在此地已經等了三天了,按原計劃,兩天前獵物就應該從此地經過。
為了不打草驚蛇這兩日他甚至連偵騎都未派出,可他什麼也未等到,在著低窪潮溼之地帶著兩百弟兄整整看了幾天日升日落。
忍無可忍下,終於派出了偵騎,偵騎中午出發,到現在卻仍無絲毫音訊帶回。
焦煞身後一米左右,並排立著九騎,他們是焦煞的異姓兄弟,狂風十騎的另九騎。
“老六”焦煞轉頭喊道:“你那日襲擊真的發現敵人有那麼強嗎?”
被稱做老六的人身材高瘦,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