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幻想,若只被四大族軍隊徵去些許糧草都已經算是天大的運氣了。最怕的是四大族逼迫本族表態立場,那將會讓本族陷入萬劫不復之境。無論加入哪個陣營,最終不是被完全吞併,就是受到另一陣營覆族的報復,他這正煩惱地想著迷茫的前途,就聽馬車外傳來轟鳴的馬蹄聲,緊接著族民雜亂的呼喊聲響起。
長空巒心中一驚,掀開車門,下車一看,頓時驚怒交加。
只見車隊的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同時奔來無數騎勇,粗粗估計,總數恐怕在一萬上下,再看看那旗幟上鑲著的狼頭頭,就知道這些騎勇從何而來。
當頭一個面目陰沉,看樣子應該是這些騎勇領袖的漢子駕馬來到車隊前,高聲喊道:“我狼族族長特發了迎接信函,諸位怎可如此不辭而別,莫非是視我狼族為路邊草芥,可有可無嗎。”
長空巒眉頭一皺,心知這是狼族特意來找麻煩的,再看他們來得如此迅速,顯然這些騎勇早就埋伏在附近,中心不由大為不安,拉過一匹馬,縱馬來到那人身前幾米處,拱手道:“這位壯士想是誤會了,我等本覺得來得頹唐,貴族長不見怪已讓我等感激異常,於是決定不再驚擾貴族,是以自己收拾東西離去。”
那狼族漢子冷笑一聲,那笑聲讓周圍的幾族族民都覺背後一寒,身不由己退後幾步。
“我乃狼族族長手下嚴扎,獲知各位要不告而別,特奉族長之命來收取這兩日的水草錢。”嚴扎說完手一招,四面的狼族騎勇立刻向中間收攏,將幾族的車隊團團圍住。
見狼族如此欺人太甚,幾族中的年青人紛紛怒目而視,大有一拼之氣,族中的長輩們見狼族人多勢強,連忙勸住族中年青人。
長空巒明知狼族這是敲詐所為,卻又無可奈何,於是道:“這位嚴壯士,我幾族都是窮苦小族,族中並無值錢之物,只有些許牛羊,若不嫌棄,就將它們拿去充當這兩日驚擾貴地的水草費吧。”
嚴扎臉色一板,原本細長的雙眼一眯,眼中精光讓長空巒感覺身體一顫,一股恐懼從心底生出。
“我們狼族收取水草費一不要金銀,二不要牛羊。”嚴扎緩緩的說道,邊說眼睛還在幾族族民中掃過,不時稍頓的眼光都落在那些面色嬌好,年青貌美的女子身上。
最後,嚴扎一句話引爆了幾族族民勉強隱忍的怒火,“你們只有用族中最美麗的女子來抵押欠我族的水草費。”
“跟他們拼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接著喊打,喊拼之聲立刻飄蕩在車隊之中。
不少青年族民更是拔出了背後馬刀,操起掛在馬上的槍矛,指著四面滿臉不屑的狼族騎勇們。
嚴扎不以為然地看著胸中一腔熱血,手中刀槍緊握的幾族族民,輕蔑一笑,道:“凡抵抗者,殺。”
嚴扎輕視的態度,讓兩個刀槍在手的青年怒喝一聲,一舉刀,一端槍一左一右,向嚴扎衝來。眼看兩人就要衝到嚴扎身前,就聽嗖嗖數聲響,再一看,兩人已經落下馬來,兩人身上都插著數支箭,鮮血從幾個中箭處流出,場面悽慘無比。
車馬隊一下靜了下來,當族民們看見一萬狼族騎勇同時舉起弓箭時,他們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死亡的恐懼在心中不斷散發。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長空巒用幾乎嘶啞的聲音向嚴扎請求道,冷汗已經佈滿了他的臉龐,“有事好商量,請嚴壯士說說還有什麼其他辦法來支付水草費。”
嚴扎一擺手,狼族騎勇將弓放下,道:“每族交出兩百青年女子就可抵這兩月的水草費,當然,若你們願意答應我族族長在歡迎信箋上的條件,這些水草費就可免了。”
幾位族長此刻陷入難以抉擇的兩難之中,無論答應嚴扎提出的那條都是自己與族民無法接受的,若全部不答應,下面極可能上演滅族的慘劇。
嚴扎看著族長和族民們蒼白的臉色,無助的眼神,露出滿意的表情,道:“你們可以商量一下,半個時辰後給我最後的結論,記住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
長空巒與其他幾位族長一同上了他的那輛馬車。
一位族長用充滿絕望的聲音道:“我們幾族的騎勇加起來不到三千,就算再加上其他能夠一戰的輕壯牧民,人數也未達到一萬。現在我們還被他們團團圍住,更可怕的是他們手中的弓箭,一旦他們萬箭齊發,恐怕我們連抵抗都來不及。”
另外一個族長雖然也是滿臉絕望,聲音卻異常堅定地道:“我們絕不能答應他們的條件,我們的部族不能任由他們剝削,族中的女子更不能交由他們蹂躪,大不了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