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禮薰紅著臉蛋兒應了一句,雖然並不是第一次與賀一鳴相處,也並不是第一次換藥,但每一次當賀一鳴溫暖的雙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拂動之時,都會讓她身不由己的面紅過耳。
站直了身體,袁禮薰將面巾蒙上,正待向前走出,卻見賀鳴的身體陡然一僵,隨後向後看去,那雙黑色的眼眸中瞬旬變得凌厲萬分。
她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卻是一無所見,不由地問道“少爺,怎麼了!”
賀一鳴遲疑了一下,微微搖頭,道:“我也無法確定。”他略微苦惱的道:“自從這一次進山之後,我始終都有著一種不詳的預感,似乎有人在我們的身後跟隨似的,但每當我回頭檢視,卻都是看不出絲毫端倪。”
袁禮薰驚訝的朝著賀一鳴的耳朵看去,這二隻耳朵依舊是在微微聳動,但對於賀一鳴熟悉之極的她卻知道,賀一鳴並沒有透過順風耳奇功找到問題。
“少爺,難道還有人能夠瞞得過您的順風耳?”袁禮薰難以置信的問道。
賀一鳴嚴肅的搖了搖頭,道“於師叔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的奇功密藝層出不窮,任誰也無法全部掌握。而有的精擅於潛伏的先天功夫,或許能夠瞞得過順風耳也未必可知。”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象是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似的,雙目中精光一閃,道:“或許,若是在身上攜帶著某種天材地寶,也能夠瞞得過順風耳呢。”袁禮冀的眼睛亦是一亮,她的口唇微動,雖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那口型分明是在說:“白石。”
賀一鳴肅然的點著頭,既然白石擁有屏遮順風耳的神奇功效,那麼再出現另外的神奇物品具有相同的功效,也就並不奇怪了。
袁禮冀睜大了美目,問道“少爺,我們怎麼辦?”
賀一鳴雙手一攤,無奈的道:“沒辦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二個人收拾完畢,按照地圖上的路線,繼續向著深山走去。在他們離去了許久之後,一道黑色的人影驟然出現在這裡。
這道人影是速度之快,絕對是匪夷所思,就像他本來就是一道空氣似的,整個人沒有一點兒的重量。
黑影在這裡如風般的轉了一圈,彷彿是自言自語的道:“好敏銳的順風耳,差一點就要被他發現了。年紀輕輕的竟然如此老道,他修煉的到底是什麼功法?”抬頭朝著賀一鳴二人前進的方向看去,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不能在密林中動手?可他們偏要往密林中鑽啊,真是豈有此理。”
抱怨了一句之後,此人的身影再度一動,又一次的如鬼似魅般的消失了。
如此身法,哪怕是賀一鳴的**飛騰術都是有所不如。不過,也唯有如此不可思議的輕身功法,才能讓賀一鳴的順風耳奇功無從把握。
在大山之中行走了一月有餘,賀一鳴二人所攜帶著的乾糧早就是消耗殆盡。不過以他們二人的實力,哪怕是什麼也沒帶,也不至於在森林中捱餓。
此時,他們已經逐漸的靠近了呼和浩特山脈,但賀一鳴卻並沒有輕易進入,而是一直在外排徊著。就像是一個在叢林中迷失了方向的遊人,在某個地方兜圈子似的。
袁禮薰自然是寸步不離的陪著賀一鳴,至於她臉上的傷勢,更是早就好了個七七八八。
藥道人親手提煉的傷藥何其珍貴,若是連這點兒小傷也無法醫治,豈不是要墜了他的名頭。
不過,淤痕雖然消去,但還是有著一道細小的痕跡,想要將這個痕跡消去,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拉著袁禮薰的小手,賀一鳴突地驚訝的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袁禮薰心中一緊,問道:“少爺,您找到那人的蹤跡了?
賀一鳴搖了搖頭,道:“那人神出鬼沒,天知道他隱藏在哪裡。
不過前面倒是有另一拔人,這荒山野嶺的,這些人出現在這裡幹什麼?
咦”””
袁禮薰大奇,訝然問道:“少爺,怎麼了?”賀一鳴沉聲道:“他們竟然也在找呼玉浩特山,還提到洞府什麼的,真是奇怪。”
他口中說著,手上微微用力,頓時拉著我禮薰朝著那裡而去。
片剎之在後,他們已經來到了一處山谷之中。在這裡,共有七個男子,為首一人深目高鼻,眼神冷峻,時不時的閃動著一絲凌厲的先,芒口賀”鳴與袁禮薰大搖大擺的,沒有絲毫掩飾的走了進去,頓時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那為首之人目光一轉,在他們的身上瞥了一眼,頓時收回了目亮,對他們視若無睹了。
此剎的賀一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