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趕來,還是感到了極度的疲憊二如果不是心中擔憂,那麼肯定會休息幾天的。
而賀荃信等人則是匆匆與各自的家人打了招呼,雖然程嫣麗和林溫玉對於他們大過年的離去都是頗有微詞,但卻並沒有阻攔。
至於賀荃信,他絕對是一家之主,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除了賀武德之外,就再也沒有人能夠糾正了。
於是,不過二個時辰而已,他們就已經離開了賀家莊,踏上了前往金林的路途。
※※※※二日之後,在一條荒蕪的官道之上,八匹快馬疾馳而過。
眼看前方有一條小河,在寒冬之中,這條小河之上竟然只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塊,甚至於可以依稀的聽出冰下流水的汩汩之聲。
一位騎士微微一拉馬韁,眾多馬匹頓時是相繼停了下來。
賀荃信看了眼四周,道:“袁兄,我們已經跑了半日,暫歇片刻如何。”
袁誠摯的臉上已經是極為疲倦,雖然還是心急如焚,但卻也是毫不猶豫的道:“正當如此。”
四個人之所以帶出八匹健馬,為的就是能夠輪流換乘,不過就算是如此,在這種強度的趕路之下,也並非所有馬匹都能夠吃得消的。
在河邊將薄冰打破,幾個人稍微整理了一番,頓時精神了許多。
袁誠摯的目光落到了賀一鳴身邊的紅綾馬之上,他輕嘆道:“一鳴賢侄,你的馬兒是從而何處購得,真是一匹寶馬良駒啊。”
在所有的八匹馬中,紅綾馬的負重遠比其它馬兒要高得多,那把重達三百六十斤的大關刀,除了紅綾馬之外其餘的馬匹根本就沒法負擔。
而且,賀一鳴一直騎著它奔行,連一次的輪換也沒有。
但縱然如此,此刻八匹馬之中卻依舊是以它的精神為最好,而且它還有著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似乎幾天的趕路,依舊是沒有盡興似的。
如此良馬只要是一個識貨之人,無不是羨慕不已。
賀一鳴微微一笑,他寵溺的在紅綾馬的身上輕輕的摸了幾下,道:
“袁叔,這是人家贈送的禮物。”
“贈送的?”袁誠摯心中一凜,這匹馬的價值簡直可以說是千金不易了他實在是想不出,究竟有誰會將這樣的寶馬良駒當作禮物送給賀一鳴。
賀荃信其實對於這匹馬也是眼熱的很,不過他知道一點賀一鳴的經歷,所以對此並不懷疑。
豁然,遠處傳來了一陰急驟的馬蹄聲,一夥人沿著官道如飛般的跑了過來。
那是一隻三十多人的馬隊,為首之人突地勒馬停下,片刻之後,他們就朝著這條小河而來。
在相距他們數十米之外,這些人也是破冰取水,而且他們之中有很多人都是乾脆的將腦袋伸入了河水之中,似乎是一點兒也不在乎水中的冰涼似的。
沒過多久這三十餘人就大聲的呼喝了起來,豪放的大笑聲傳來,令賀一鳴等人眉頭微皺。
“馬賊。”袁誠摯突擬低聲道。
賀一鳴微怔,問道:“袁叔,您是如何看出來的?”
袁誠摯順手一指,道:“這裡是天羅和金林的交界處,向來就是馬賊們的天堂,看他們的動作,還是衣服上的裝飾就可知一二了。”
賀一鳴朝著他們身上的衣服看去,果然看見每一個人的頭上或者是脖頸之上,都繫著一條紅巾二他心中微動,道:“紅巾盜?”
袁誠摯驚訝的道:“賢侄竟然知道紅巾盜?”
賀一鳴微微點頭,他與這些人打過交道,又豈有不知之理。
紅巾盜不是在太阿縣麼,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賀荃信眉頭微皺,問道。
袁誠摯啞然失笑,道:“賀兄,他們是馬賊啊,只要是治安混亂的地方,又哪裡不可去得。”
賀荃信老臉微微一紅,他武力雖然高強,但是在閱歷上,確實要比對方差了一籌。
“我們走吧。”袁誠摯站了起來,輕聲道:“我們不怕麻煩,但也不想惹麻煩。”
賀一鳴猶豫了一下,問道:“袁叔,他們既然是馬賊,為何不來打劫我們?”
袁誠摯傲然一笑,道:“這些馬賊之中,肯定也有眼力高明之輩,他們就算是想要打劫,也是要看物件的。”
賀一鳴朝著自己等人的身上看去,心中頓時有些明瞭。
他們四人不但將兵器光明正大的放在馬上,而且無論是大伯,還是袁誠摯,甚至於連大哥一天,最起碼也是內勁七層以上的高手。
他們哪怕是一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