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這是你自尋死路,怪不得別人。”
範浩月彷彿是已經認命了,他長嘆一聲,道:“落入你的手中,是我的時運不濟,你動手吧。”
賀一鳴心中微動,道:“聽說你逃出金林國之時,手中有著一批財富?”
範浩月這才明白,為何此人要千方百計地將自己掠奪出來,原來他除了想要報仇之外,還惦記著自己手中的那些財富。
他慘笑一聲,卻用著看待白痴一般的眼神看著賀一鳴,道:“你是說袁誠摯給我的那些金銀吧。嘿嘿……你以為那老傢伙真的會那麼好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著充滿了怨毒的聲音道:“那老傢伙給了我一大筆金銀,前腳將我送出城,後腳就有一批強盜尾隨而來,他們不但要搶我的錢,還想要我的命。幸好我命大,從懸崖上摔下去卻撿了一條**命,否則早就死了。”他頓了頓,有些興趣蕭然地道:“如果那筆金銀還在我的手上,或許我早就找一個鄉下的地方定居了,但是我雙手空空,又能如何……”
賀一鳴微怔,心中暗歎,原來袁誠摯還是留了後手的,只不過他卻不知,範浩月並沒有死,而且還差點給他的女兒帶來天大的危險。
若是早知如此,只怕袁誠摯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了。
賀一鳴沉吟了片刻,道:“我剛才偷聽你們的談話,你似乎對賀一鳴恨之入骨,那是為何?”
範皓月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猙獰之色,道:“他們都說,是我害了范家,是我。”
賀一鳴大奇,問道:“怎麼會是你害了范家呢?”
飯皓月的臉龐微微抽搐,他的眼中盡是一片恐懼之色,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令他難以忘懷的事情。
賀一鳴的眉頭微皺,伸手輕輕地在他的身上一拍,一股冰涼的氣息都市湧入了他的身體,讓他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噤,頓時是清醒了過來。
他看著賀一鳴的目光中依舊是有著幾分驚懼之色,最後喉頭聳動了兩下。道:“那些逃回來的家丁們說,他們說那個賀一鳴,就是以前路過我家車隊,並且騎著紅色寶馬之人。(寶馬,我還歐迪)都是因為動了掠奪寶馬的念頭。所以他才會來到袁家,並且幫助袁家擊殺呂辛紋大師和我爹爹兄長……”他的臉上重新露出了恐懼之色,道:“不是我,這真的與我無關。”
賀一鳴默不作聲,他微微搖頭。作為當事人,他當然知道,此事絕對與他無關。
無論他是否想要搶奪自己的紅綾馬。自己前往金林袁家之事都是必然的。
也不知道當時那些潰逃的范家侍從僕役們究竟對他說了些什麼,竟然會讓他感到了如此的驚恐,乃至於都有些兒神經質了。
“你是因為胡一鳴殺了呂辛紋,所以才會想要報復他身邊之人吧。”胡一鳴隨口問道。
範浩月滿面猙獰,道:“我不但要報復袁禮薰,還要報復賀一鳴,我要將訾瑞光那白痴動了胡一鳴女人的事情大肆宣揚,我要訾家與賀一鳴勢不兩立,我要讓賀一鳴不得好報。”
賀一鳴不由地也起了一個寒噤。他看著那眼珠子充血,似乎隨時都要爆裂開來的範浩月,心中陣陣發寒。
原來一個人在走投無路之後,竟然會變得無比的瘋狂。
同時,他也有著一種明悟,當一個人瘋狂之後,他會做出的事情絕對不能以常理使之。哪怕那是一個內勁僅有第六層的小人物,有時候他也可以發揮出難以想象的破壞力。
這一次如果不是袁禮薰認出了此人,並且讓訾家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那麼隨後發生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不但袁禮薰將會死亡,而且他與天羅訾家也會由此交惡,哪怕訾家將訾瑞光將出來,也難以平息他的怒火。
如果真的將訾家連根拔起,不但水炫瑾不會袖手旁觀,只怕連整個天羅國都會與他為敵了。
若是最終連累了家族……
賀一鳴深深的希了一口氣,他的眼中殺氣凜然。
然而,就在聽到了這道嘆息聲聲之後。本來已經處於瘋狂邊緣的範浩月卻突地冷靜了下來。他似乎知道大限將至,又似乎想起了什麼。澀聲道:“閣下究竟何人,是否能夠如實相告,也讓我成一個明白鬼。”
賀一鳴微怔,道:“你說什麼?”
範浩月苦笑一聲,道:“我剛才突然想起,每一次父親前往剿滅敵對家族之時,都是帶著大哥同去,而嫌我修為低微,礙手礙腳的,所以我父子三人根本就沒有一次同時行動過。而你剛才口口聲聲說我們三人一起殺人你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