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傢伙,都是趁手的撬棍、扳手、板磚之類的,好一幫烏合之眾,把我們大李嚇得臉都白了,“快走吧”不知道喊了多少遍。
不過,李弦太就是不動,一副人淡如菊的模樣,恨死大李子了。
激動的工人們把寶馬車拍各砰砰響,有人提議:“把車掀了!”
此議甚好,一幫人開始集中在車的一側,使出吃奶的勁兒,可是這輛車為了防彈,是加了厚鋼板的,小型火箭彈都奈何不了,所以一群烏合之眾也很難推翻。
眼見推翻不了,有個粉刷匠弄來一桶綠色油漆,獰笑道:“大家躲開,讓我來給他美化一下!”
李廣土驚道:“兄弟!我早就你跑不跑,你這車……”
李弦太:“無所謂,這種車都是全險的,隨意摧殘,而且又不是我的,也不是我朋友的。”
粉刷匠在車上刷出了“傻吊之車”的字樣,惹得四周的工人一陣狂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仇富的機會,大家都興奮得像給車主戴了綠帽一樣。
現在被一百多號人圍得水洩不通,連跑都跑不了了呢。李廣土想下車給群眾道歉,沒說上兩句,就被一個以口臭著稱的工人吐了一泡口水在臉上,群眾們差點笑倒在地上打滾。
所謂“我們人多,每人吐一泡口水就能淹死你”的故事就在這裡上演了,李廣土在口水三連擊之後不得不躲回車內,否則就要被口水淹死了。
李弦太仍然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溫柔地把車裡的紙巾給遞過去。
李廣土唉聲嘆氣,因為剛才出去被踹了一腳,這時有餘力就抖了抖汙穢之物。
李弦太淡然道:“大李子,坐穩嘍,開車啦。”他忽然啟動了大油門,巨大的引擎聲浪把四周的群眾都驚動了,紛紛閃開。
車子迎著人堆就衝了過去,幾乎鬧出人命來,讓群眾們全部破口大罵。“保證打死你”的聲音此起彼伏。
車子離開了人堆,但群眾們尾隨在後奔跑,看上去就像游擊隊的敵進我退,敵退我擾戰術。
郭老闆遠遠地在五樓的總裁辦公室,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著這一切,開心得不得了,深感自己把工人們調校得好,有這種員工,誰敢擅闖龍潭虎穴?
咦?好像被添了墨寶“傻吊之車”的寶馬衝著辦公樓而來了。
郭老闆跟自己的小蜜摟在一起,一邊耍流氓一邊欣賞樓下的人文景觀,這時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砰地一聲巨響,自己的林肯車被大寶馬給追尾了,報警器“嗚嗚嗚”地響了起來。
“臥槽!”郭老闆推開小蜜,準備親自去弄死來討債的不知死活的牲口。
李弦太對大李說:“你在車裡別出來,這是防彈車,他們奈何不了你,我去跳樓嘍!”
弦太大踏步地走進富麗堂皇同時又土氣時足的爆發戶審美觀的辦公樓,正好碰到郭老闆跟他的小蜜衝下樓來向他討說法。
郭老闆早年間是個打架的猛人,親手開瓢的漢子不知有幾多,他如今才三十多歲,正當壯年,一言不和經常把不順眼的傢伙打得頭破血流,一雙鐵拳戰四方,在開發區這一帶頗有一點名氣,正是靠著這個優勢才能在這一片立足。
有人撞郭老大的車?這不是在老虎屁股上摸了一把嗎?管你什麼神萌正太,郭老大一記重拳就奔著李弦太的面門而來。
可是隨之而來的動靜卻並不是郭老闆期待中的少年鼻子被打碎的動聽聲音,反而自己脖子一緊,雙腳離開了結實的地面,被鋼叉一樣的一隻手叉住了脖子,拖著往樓上而去,速度非常快。
瞬間窒息到眼冒金星的郭飛鴻舌頭都吐了出來,只懂雙手死死抓住鋼叉之爪,兩腳亂蹬。
濃妝豔抹,香水味兒整個樓都散佈到的小蜜看到自己的老闆被叉住了,趕緊上來增援,粉拳像雨點一樣落在小李的身上,嬌呼著:“快放手!放手!”
這陣粉拳之雨馬上就乾涸了,因為叉著一個壯漢的少年居然上樓的速度比小蜜追打的速度還要快,幾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郭老闆竟被活活叉上了樓頂。
到了樓頂,少年終於放手。驚魂未的郭老闆覺得自己被完爆了,憋紅了一臉,像個癆病鬼晚期。幸好少年速度飛快,再慢幾秒鐘他就窒息而亡了。
小蜜也尾隨上來了,關心地叫:“老闆!沒事吧?你是什麼人!?”
咦?是老闆?隨手叉上來一個替死鬼,居然是老闆啊,怎麼當老闆的要親自動手?這年頭,風氣讓人難以理解啊。
當老闆緩過氣來,小李微笑道:“郭老闆,幸會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