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的表情雖然冷冷的,性子也挺拗的,說話也不怎麼好聽,但我還是喜歡剛才的你。你……你為什麼那麼敏感呢?為什麼要惡意誤解我的意思呢?你簡直就是在耍小孩子脾氣,這樣教我怎麼能離開呢?我告訴你,我偏不走,就是不走—”
史蘭雙手叉腰的佇立在他面前,炯亮的利眸直睨著他那雙黯沉無神的眼。
她很納悶他究竟是遭遇過什麼意外,為何他會失明,腿也受傷,就連性情也作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我猜你是不是想利用這個機會纏上我?告訴你,我雖然眼睛和腿全不行了,但我偏偏就是有錢,但是就算我的錢再多,也不會浪費在你身上一分一毫,你別作白日夢了,快點離開!”
展漠倫淡漠地說,峻冷剛毅的五官也因此變得詭邪駭人。_
史蘭被他那意有所指的激烈語調驚愣在當場,她想像不出他的想法怎會如此偏激,彷彿對人性充滿了懷疑!
她的眼光突然瞄到他身上那件早溼透後變又半乾的內褲,赫然想到她該做的事,“別再多說了,我替你把褲子換下後自然會走。你不要太感謝我,我只是因為先前已答應林管家,自然不會食言。”
由於氣惱,史蘭原本的害羞與怯意全都被激發得煙消雲散。她霍然走近他,伸手抓住他內褲的腰帶,閉上眼後,狠下心往下一扯。
展漠倫瞪大眼,完全沒有料到她會來這麼一招,想要阻止已來不及了,“你這個女人……到底想幹嘛?”他快氣瘋了,這女人真敢……
她抓著手上那件乾淨的褲子,放在他手上,別開臉閉著雙眸,急切地說:“你少廢話!快把褲子穿上。”
展漠倫的唇角立刻泛出一絲邪笑,那是一種意味深長的可惡笑容,“你要做就做得徹底一點,你也不想想我這個殘廢怎麼穿褲子呢?”他的語調雖然軟化了些,但說詞帶著濃濃的自嘲與戲謔。
史蘭輕撫胸口,希望能撫平心底狂跳的節拍,她故意冷著聲調說:“好!你要我換我就換,但你得答應我,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氣囉!”
“沒問題。”他冷冷地說。
於是,她抬起頭看著他,目光竟不由自主的往下移動,最後停駐在他那純男性的驕傲上……
她的雙頰在瞬間染紅,心跳的頻率變得狂烈加劇,此刻,她居然有個荒誕的想法—不知道現在的他和兩年半前的他,是不是同樣的令人迷醉、難以招架?
“你還杵在那幹嘛?快呀!該不是看見了什麼你沒有的東西而好奇地探究吧?”他的笑聲中充滿了嘲謔和放浪,這使得她的雙頰更加殷紅。
展漠倫見她不語也沒動作,嘴角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嗤笑的譏諷道:“怎麼?看呆了?”
“你……”她感到無比的羞憤,狠狠地瞪著他,激出一句連她自己都感到意外的話,“有什麼了不起!我又不是第一回看到,它們還不是都長得一個樣。”
說穿了,她也不過看過兩次而已,而且還都是同一個男人的。
他臉上的表情卻頓時扭曲、猙獰,高挑的右眉顯現出他的鄙夷,“我原以為你不過是個小女孩,原來我搞錯了,既然你已身經百戰,想必和妓女無異,對我那玩意兒也是見怪不怪囉?”
()
史蘭渾身一抖,胸口頓覺梗塞,她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下一刻已將手中的褲子往他身上一扔,憤恨地道:“對!我是妓女,心被我碰了會得愛滋!你還是自己來吧!”
彷彿能猜出她緊接著的動作,他倏地坐起身,聽音辨位地抓住她,將她拉上床,壓縛住她的身子。
“你要幹嘛?”史蘭皺緊眉,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不是腿廢了嗎?怎麼行動還是那麼的矯健?
“我這輩子還沒碰過妓女,今天我就開開葷,試試你們這種人究竟有多會調情?”他近距離地靠近史蘭,氣勢凌人。
她這才發現他雖然看不見了,但那瞳仁依然像是有生命力似的,並不像一些失明者那般的死濁陰沉。
“你的眼睛曾醫治過嗎?我總覺得它可以痊癒,你沒有放棄它吧?”史蘭忘了掙扎,反而問了一句讓展漠倫心驚的話。
他的神情沉斂,非常不耐地說:“我的眼睛用不著你來傷腦筋,你少給我顧左右而言他,還是多替白己操操心吧!”
“你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我純粹是出於關心,你為什麼不能接受別人的好意呢?”她的兩隻小手抵在他的胸前,一張小臉因怒火高張而漲紅。
“誰要你關心來著?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