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關,她最關心的,還是馬天行的力量問題,如果他不恢復力量,那是不是意味著兩人都無法回去?那麼,她們就會被困於古代,那他們的生死豈不陷入一個奇怪的迴圈?
雖說古代的確新奇好玩,但實在太不方便,別說電視,連書都無趣,不是之乎者也,就是嗚呼哎呀,看半天,最起碼死一半腦細胞。
轉眼已經到了客房,福伯安排了兩個丫鬟供張玄驅使,洗完澡,換上女子的衣服,張玄覺得很不適應。穿慣男裝的她,覺得女裝非常累贅,裡裡外外好幾件,現在接近六月中,南方已步入酷暑,才穿完衣服,渾身上下又出了一身大汗。
張玄尋思著明天將女裝改良一下,否則準捂出痱子。
“師傅穿女裝真好看。”張世懷瞪大著眼睛,他其實沒有注意到,自己已將張玄當作半個孃親,半個大姐,對張玄既是依賴,又是敬畏。
“熱死了,小懷,明天你的衣服換給我。”張玄搖著團扇,將頭髮整個盤起,好讓自己的脖子涼快涼快。
雖說古時沒有空調,但也就沒了空調的汙染。住宅通風效果好,因此夜風還是涼爽舒適。
就在張玄師徒在院中乘涼的時候,席夢茹帶著一臉假笑,帶著丫鬟踏進這個院落。而她身後的丫鬟正捧著精美的糕點和參茶。
席夢茹在看到張玄的那一刻,她愣了一下,不可否認,穿起女裝的張玄,果然可愛動人,只是她的眼神似乎不善,冷漠的表情,到像是馬天行。
“柳姑娘果然清麗脫俗。”她讓丫鬟將高點茶水放在石桌上,然後遣散她們,便是一頓馬屁,先探探這個女人的底。
只聽張玄冷冷道:“柳姑娘是誰?”
席夢茹一愣,怎麼那個馬天行沒跟她說好嗎?可大堂上的故事就連僕人都聽見了,隨即巧笑道:“就是清飛你呀。”
“清飛又是誰?”依舊是句冷語,張玄臉上帶著冷然,而眼神忽然變得茫然,“你又是誰?這裡什麼地方?”
見這情景,席夢茹心中暗喜,原來這個女人失心瘋沒有恢復啊,瞟見一邊的張世懷,想起這個少年好像叫她師父,便輕聲問道:“你師父,這裡……”隨即席夢茹指著自己的腦袋,轉了個圈。
張世懷尷尬的表情證明了席夢茹的想法,卻聽見張玄輕笑道:“姐姐腦子不正常嗎?我看見別人這個動作,就是說腦子不正常。”
當即,席夢茹的表情僵在臉上,好不容易將這個“姿勢”機械地放下,努力保持笑容道:“姑娘真是幽默……”她到底傻不傻啊。望著張玄,她的臉上沒了防備的表情,反而是天真浪漫的笑,眼睛還撲爍撲爍地眨著。
席夢茹擦去額間冒出的汗,雖說天氣炎熱,可這汗卻帶著寒意:“你記得馬天行這個人嗎?”
“不記得。”
那就好,席夢茹安心地笑了:“那你認識帶你回來的那個人嗎?”
“不認識……”
太好了!席夢茹笑地越發開心了,接著,她臉色一變,撤去笑容,對著張玄身邊的張世懷冷然道:“既然你師父得了失心瘋,就不要再冒充柳清飛,纏著我們席風了,他可是還要娶親的人!”威嚴的語氣,帶著鄙夷,口氣中,似乎要趕人。
市儈的人張世懷見得多了,席夢茹的話頓時激起張世懷的怒火:“誰纏著那個破席風了,是他硬帶著我們來的,還編了個莫明其妙的故事!哼!告訴你,還好你那個弟弟不喜歡我師父,否則他如果背叛我師父,肯定死無葬身之地,你應該感到慶幸,他喜歡的是那個柳清飛,而不是我師父!”張世懷用手指狠狠指著比他個子高出一個頭的女人,他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事實,背叛他們張家的人,就得死!
“呵呵呵呵……”席夢茹咯咯直笑,腰肢亂顫,“你恐嚇我啊,背叛你師父就會死?你唬人啊,哈哈哈……”
“你……你……”張世懷氣得不知如何開口,他忽然明白為何師父教他做人低調,其實不是低調,而是懶得解釋。這世上的人大多不信他們的話,與其廢唇舌,不如不說。
“那就讓他死……”不知何時,張玄已經拿起席夢茹帶來的高點和參茶,儼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像那張世懷並不是為她在吵架,而是為其他人。
席夢茹不屑地看著張世懷:“我還以為就你師父瘋,你比她更瘋,喂,小子,你師父教了你什麼?瘋話,哈哈哈……”
“你……你……”張世懷氣得直跳腳,臉漲地通紅,他恨自己沒有師傅的口才,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女子,又是個凡人的份上,她早就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