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過席夢茹跑進佛堂,正看見張玄坐在蒲團上發愣,他三步並作兩步,就來到張玄的身後,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把張玄嚇了一跳,而話語也隨即搶出:“別再離開我了,我快急瘋了。”
“傻瓜,我又沒離開!”張玄笑了,艱難地將自己的腦袋從馬天行的胸膛挪出,“你再抱那麼緊,我可真要被悶死了。”
“呵呵。”馬天行鬆開懷抱,低聲笑著,“你知道嗎?當我醒來找不到你,我真的以為會失去你。”
“你醒來當然看不見我,你以為還像以前啊,我的房間就在你隔壁,現在是宅院好伐,雖說我住的院子和你相鄰,也要走上好——大一段路呢。”張玄用雙手畫著圈,強調路程之遠。
馬天行盤腿坐在一邊,若有所思:“是啊,的確有點遠,那不如你搬我那兒。”說完,還別有意味地看著張玄。
只見張玄的臉,騰一下,紅了起來,結巴道:“你……你想的美!”
“小玄,你想什麼呢,臉這麼紅?”馬天行故作疑惑地問著張玄,雖然他肚子裡比誰都清楚。
被馬天行這麼一問,張玄的臉越發紅了:“沒想什麼!”隨即,她懊惱地一拳捶在馬天行的胸膛,“死冰冰,越來越壞了!”
“哈哈哈……”馬天行得逞地大笑起來,笑地張玄越來越想扁他。終於,她生氣了,將紅地像蘋果的臉,甩向一邊:“哼,剛才觀音哥哥來過了,還告訴我怎麼回去。冰冰你現在變得這麼壞,我決定不帶你回去!”
頓時,馬天行停止了大笑,看著發小孩子脾氣的張玄,只當張玄開玩笑,畢竟觀音大士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他轉為輕笑,摟著張玄輕搖:“好,好,我壞,我不該惹小玄生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這還差不多。”張玄板起小臉,神情變得嚴肅,“觀音大哥說我們要完成任務,才能回去,可到底什麼任務,他又不告訴我。還有,他說現在的我們不屬於三界,也就是我們不受三界法令的約束和管制,觀音大士是在暗示我們可以自由出入三界。”
“真有那麼回事?”馬天行見張玄說那麼認真,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張玄撅起嘴:“你以為我說假話呢,我也沒想到觀音會獻身,他給了我們提示,路就在我們腳下,所以,我們順其自然就行了。”
“原來如此,可是我現在沒有力量,怎麼完成任務?”
“順其自然啊,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定很快就會有跡象了。”說到這裡,張玄覺得餓了,便道,“算了,別想了,我們吃飯去,對了,我還要給連雲報平安,總不能不交代一下。”
馬天行抿著嘴,點著頭:“也對。”隨即,他拉起張玄。
“你不吃醋?”張玄挑著眉,看著馬天行,“我可是要給別的男人寫信喲。”
馬天行抬起手就給張玄一個腦崩:“他照顧你那麼久,你還裝瘋賣傻騙他,給他報個平安是應該的,如果我這樣就吃醋,那我早被醋淹死了,你之前的那些還不多嗎?”
張玄頑皮地吐著舌頭,嘻嘻一笑,得意道:“人有魅力,沒辦法啊,哎……”
看著自鳴得意的張玄,馬天行真恨不得“掐死她”,先前在他學校,吃飛醋,硬是喝掉牛老師給他泡的咖啡的人,到底是誰?她才是最會吃醋的人。
兩人一大清早就耳鬢廝磨,親親我我,幸好張世懷沒看見,否則準回房穿上冬天的棉襖。
第十四章
(昨天同學會,讓我想起時下流行的一句話:沒事搞搞同學會,拆散一對是一對。哎……)
說起張世懷,他此刻正蹲在一棵大樹的樹枝上,啃著蘋果,觀看著遠處的戰鬥。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張玄的習慣全被他學了去。
他嚥著口水,呆愣地看著那場戰鬥,就連手中的蘋果都忘記吃了。只見遠處黑色和粉紅的身影糾纏在一處,黑色的身影步步退讓,而粉紅的身影步步緊逼,由此便可看出,馬飛雪不是那妖怪的對手。
突然,那妖怪雙臂一揮,平地捲起一股旋風,馬飛雪橫掃寶劍,將旋風一砍為二,再豎著一劈,旋風消失無蹤,而與此同時,那妖怪也憑空消失。
馬飛雪提著劍,站定身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突然,她身後飄過一陣古怪的氣息,而當她採取行動時,為時已晚,只見那妖怪已然站在她背後,一手點在她的後背,口中道:“定!”
“姑娘,我……”妖精緩緩走到馬飛雪的面前,顯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好讓馬飛雪打消打敗他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