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奴婢告退!”說罷,小丫鬟匆匆離去,疑惑地撫著胸口。
馬飛雪忍不住關心道:“可要飛雪效勞?”
“不必了,只是丫鬟眼拙認錯人而已。神女旅途勞頓,先請休息吧……”席夢茹帶著笑,可她的背後已急出了冷汗,難道那是天行的愛人?不過天行說的愛人是女子,而現在出現的是男子,或許是那老媽子看花了眼,也說不定。
轉臉偷覷身邊的馬飛雪,這女子溫柔婉約,若能娶到這樣的女子,真是席家的服氣,看來要多多創造她和天行單獨相處的機會,只是,這妖怪一捉住,這飛雪姑娘是否就會立刻離開呢?看來自己要多想些理由,想辦法拖延馬飛雪的離開。
第四章
明媚的陽光下,蘇堤如同一條安靜的白龍,沉睡在西湖之上,此刻,正有三位公子從遠處走來,只見個子最高的公子似乎二十五六,墨綠的綢緞長衫瀟灑挺拔提拔。身邊跟著一二十左右轎矮的青年,一身湖藍的緞子長褂,渾身卻是濃濃的書卷氣,看似一個柔弱的書生。
而再邊上,是個年紀更小的少年,少年短衣襟小打扮,卻是朝氣滿面。只是另路人疑惑的是,如此湖光山色,除了那書生看似較為興奮外,其餘兩個卻都是性質缺缺,甚至是一臉哀愁。
“呀!白堤怎麼短了一截?”張玄皺著眉,手搭涼棚往遠處觀瞧,“奇怪,西湖邊上的高樓怎麼都沒了?我說木瓜,你帶我來的是西湖嗎?”說著,拍著身邊的連雲,一臉的茫然。
“這條是蘇堤……”連雲說著已經是第十遍的回答。
張世懷在連雲的身邊大嘆一口氣,拍了拍連雲的背,對他深表同情,一路行來,連雲是被張玄當作他人最多的一個。
忽然張玄揪過張世懷,拉到湖邊:“堂弟啊,我跟你說啊,這蘇堤可是大有來歷哦,話說九百多年前,蘇東坡第二次任杭州地方官時,見西湖葑土淤塞,決定疏浚。疏浚時把葑土淤泥築成了一條溝通南北的長堤,後人為紀念蘇軾,稱此堤為蘇堤。”
張世懷瞪著一雙大眼,仰慕地看著張玄,這一路行來,張玄講了不少江河湖泊的來歷,雖然有一些他聽不懂(因為是明朝後來出現的),但他已深知張玄是個學士淵博的人(兒時的張玄跟著父親遊遍祖國大江南北)。
只聽張玄繼續說道:“而每年春暖花開的季節裡,蘇堤就是最具魅力的地方。為何如此說呢?嘿嘿,因為蘇堤上有‘映波‘、‘鎖瀾‘、‘望山‘、‘壓堤‘、‘東浦‘、‘跨虹‘,六橋起伏有致,是近觀湖水,遠眺群山的最佳位置,而‘六橋煙柳‘的飄渺更令人叫絕。
每到夜晚,幽靜的蘇堤變成年輕人的天下,‘橋外飛花似郎意,橋邊深水似儂情‘。在花木扶疏的堤上、亭子裡、石凳上、橋欄上,隨處可見一對對的情侶,啊真是郎情妾意,情意綿綿啊……”張玄搖著摺扇,忘情地說著,渾然不覺,她的身周已圍了不少男女,有的是被她故事所吸引,有的則是被她風度所吸引。誰也不會相信,面前的翩翩公子,其實是個失心瘋。
張玄得意地說完之後,收起摺扇,敲了身邊的張世懷一下:“為師所說的,可記下了?”隨即臉色一沉,又是一副嚴師模樣。
張世懷趕緊說道:“明白!明白!”張玄偶爾也恢復正常一下。
一堆廢話說完,張玄輕撫了一下肚子,對著身旁的連雲道:“忠伯,我餓了,回去吃飯。”
連雲一陣哀嘆,這半月來,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名字不下數十個,老少男女都有,不過奇怪的是,無論張玄再怎麼叫,也不會叫他天行,可見這男人在張玄心中的地位。只怕一旦提起這個名字,張玄就不會這般平靜了。
看看時辰的確幾近傍晚,今晚可在杭州的連家別院住下。已叫九二回去準備,不如先帶張玄去嚐嚐杭州的知名飯館【天下第一鮮】。哪知這一嘗,卻嚐出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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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天行在書房中又消耗了一個下午,心想小玄也該到杭州了,怎麼還沒訊息。正想著,眼前黑影一晃,無影悄無聲息地落到馬天行的身旁:“來了,在【天下第一鮮】,只剎那間,無影再次消失無蹤,彷彿他不過是路過這個房間的一陣夏風。
馬天行暗笑:你也好歹留下吃個便飯啊。沒想到古人居然如此拘謹,相處了已有大半月,他們還是無法放鬆自如。
心開始變得激動,渾身的血液因那句話而變得沸騰,他終於要和小玄團聚,也不知她過地如何?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