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
“恩,這主意不錯。”一絲精光閃過馬天行的眼角,消失在他驟然冰冷的眼神中。
“對了,天行,這朵聖蓮怎麼在你身上?”張玄舉著那朵含苞白蓮。
馬天行回憶了一番,瞭然於胸:“這朵聖蓮先是被墨衍用妖血汙染,再用妖氣薰染了一番,成為了妖蓮。當時墨衍怕我打不過你,便將這妖蓮融入我的肉身,助我發揮神力。
估計是誅邪劍去除了它的妖氣,接著,可能是你那些淚水吧,淨化了它的妖血,再加上一些七七八八的因素,讓它重新變成了聖蓮,恩,應該是這樣!”馬天行摸著下巴,做出最後的總結。
“哦~”馬天行的通篇大論聽得張玄一愣一愣,她只抓住一點,就是她的眼淚淨化了妖蓮,救了馬天行,心底暗喜,以後要多哭哭,難得自己的眼淚這麼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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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妖壺底,是惴惴不安的眾人,他們或是仰面看著瓶口,或是閉目嘆氣,或是擔憂地徘徊,或是絕望地哭泣,在面臨死亡時,人的懦弱,暴露無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此刻,一分一秒都變得漫長。
她還會出現嗎?她會救他們出去嗎?她……可靠嗎?
“我不等了!我要出去!”一個漢子站了起來,大喊著。
“對!我們不能等死,一定有辦法!有其他辦法!”
“大家拿出武器劈,這瓶子怎麼會劈不開!”
“好!”於是,一大夥人提著兵刃在瓶壁上砍著,一刀又一刀砍著,直到他們無力揮舞,無力地癱軟。
“沒希望了……”
“死定了……”
“娘啊……”
一聲聲臨死前的哀嚎,在瓶中迴盪。
“大家振作點!”馬飛雪大喊著。
“我相信張玄一定能回來!”席風也大喊著。
“師傅從來沒失敗過!”張世懷也大喊著。
“對!我也信那個女人!”
一聲又一聲振奮人心的話,漸漸掃去了方才的絕望,眾人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一道白光掠過眾人的眼前,在瓶子裡周旋了一圈,緩緩落下,兩個白衣人帶著霞光,笑對眾人。
淚水,在人們的眼中凝聚,他們,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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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然的紫川湖邊,站著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他茫然地看著一望無際的紫川湖,看著那湖底隱隱可見的人形。
他就是墨涵。
他看見了,看見墨衍將馬天行收入壺內,看見湖底的人的哭泣。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湖水的倒影中,墨衍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他轉過身,抱住他痛苦地哭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是為了救出你的父親,孩子……”
“不!你騙我,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墨涵狠狠推開了墨衍,倒退著,“那湖底根本不是我的父親,而是你,是你!”
墨衍渾身顫抖,驚訝地看著墨涵:“函兒,你……”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墨涵痛苦的臉扯動著,扯出一絲苦笑,“從我來這裡,站在這湖邊,看著湖底那個人,我就知道了,我真後悔,為什麼知道你是我的父親!”
“函兒……”
“別過來!是我……是我害了小菊,是我害了天行師傅,是我害了玄師傅,是我,都是我,都是因為我知道了您,是我的父親!”墨涵抬手指著墨衍,茫然無措地看著天空,“知道您是父親,所以我沒阻止您,沒阻止您繼續錯下去,我懦弱,我真的好懦弱!是我害了大家!”
“不!函兒!你沒錯!”墨衍疾步上前,擁住哭泣的墨涵,他顫抖的身體,讓他心如刀割,“孩子……我只是想讓你幸福……”
“幸福……”墨涵無力地靠在自己父親的身上,“父親到底是為了孩兒的幸福,還是您的慾望?”
雙眼暮然瞪大,猶如被人用針扎入心臟:“函兒,你在說什麼?”
墨涵站在墨衍的面前,木然地神情,讓人哀傷:“孩兒只愛種花,孩兒只愛養兔,孩兒只愛追蝶,孩兒只愛戲水,孩兒覺得那才是快樂!那才是幸福!
那山谷的日子,是孩兒最快樂,最幸福的日子。而現在?父親,孩兒的心,沒快樂過,孩兒不明白,這是幸福嗎?”
“函兒……你再等等,等父親統一三界,就給函兒一個種花養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