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穿著藍色布衣捧著薑湯出來了,蘭澀趕緊抓拍這個村姑。一碗薑湯下肚,張玄終於又活了過來!
村裡的女人聽說來了城裡女人,都奔走相告。好傢伙,不一會,幾乎全村的女人都來了祠堂,像看什麼西洋鏡一樣盯著蘭澀和張玄。彼此之間竊竊私語,臉上露出或是羨慕,或是鄙夷的表情。
不過,女人是有共性的,很快,蘭澀和她們打成一片。
而張玄則是仔細觀察這這個祠堂。祠堂是由木頭建成,很是傳統的地方建築,入門是個院子,接著就是大廳,大廳的正中,擺放著許多牌位,應該是歷代長老。
看著一張張純樸的臉,給張玄帶來一種清新,一種迴歸自然的清新。
自梳村的女人很傳統也很樸素,她們是那麼樸實無華。她們普遍學歷不高,有的甚至不識字,當然,較年輕的,就明顯懂得很多。而她們這裡最年輕的,就是帶她們來的那個二十八歲左右的歆彤。
歆彤是個很靦腆的女人,不愛說話,只是微微地笑著,或是點頭。可張玄總是隱隱感覺到,在歆彤的身上有股陰氣,是鬼物的陰氣。究竟是什麼?說不上來,因為張玄偷瞄了她一圈,也沒發現背後靈(就是在依附在人身體上的靈,有好的,例如守護靈,也有壞的,就是惡鬼纏身)。
哎,這裡鬼魂也挺多,可能她身體容易沾染陰氣吧。張玄做出了最後的結論。
轉眼間已是夜晚,吃罷晚飯,蘭澀的採訪也告以段落,明日將拍攝一些照片,任務便可完成。她們的住宿被安排在祠堂的客房裡,有徐姨照顧,說是徐姨,也有五十多歲了。胖胖的臉,很是爽朗的一個女人。
徐姨是專門負責祠堂清掃工作。此刻人已散去,只剩下張玄和蘭澀以及徐姨三人。
祠堂裡,那些的牌位,整整齊齊站在那裡,在燭火的搖曳下,顯得異常慎人。一旁的徐姨拿起一盞油燈在前面為她們引路,張玄跟在徐姨和蘭澀的身後,百無聊賴地到處張望。
就在張玄的轉移視線的時候,無意間,瞟到一個黑影正縮在祠堂的大門邊,那似乎是一個很小的身影,就像,就像一個孩子,張玄立刻扭頭望向門邊,可那裡卻空無一人。
“你們都是大城市來的姑娘,這鄉下地方怕你們住不慣!”徐姨邊走邊說著,油燈在她手中若明若暗。
“沒關係,沒關係!”蘭澀笑著。
“兩位姑娘有男人了沒?”
蘭澀臉一紅:“沒有……”看了看張玄,她正東張西望,似乎沒聽見徐姨的問話。
“沒有就別找了,現在的男人啊,哎……越來越壞……”
“……”
“就拿歆彤來說吧,她本不是我們村子的……”
“什麼?”張玄終於說話了,“歆彤不是這裡的?”
“是啊……她是順水飄過來的,嘖嘖,可憐死了,醒來後就在我們村子做了自梳女,不然你想啊,一個三十不到的姑娘怎會在我們村子裡呀,我們這裡基本都是五十以上的,呵呵呵呵,都老太婆羅!”
張玄眉一蹙,原來歆彤是飄來的。
“不……徐姨一點也不老……”身邊是蘭澀和徐姨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而思緒卻漸漸飄向了遠方。
如果歆彤是飄來的,那就是落水。難道和自己一樣?應該不是,村前那條小溪好像跟瀑布不相連。
那難道是自殺?於是好奇問道:“徐姨,歆彤怎麼會掉到河裡的?”
正在和蘭澀聊天的徐姨被張玄突兀的問話打斷,一時愣住,隨即臉上露出惋惜的表情:“還不是男人!她呀懷了孩子,結果男人硬逼著她打掉,她不肯,結果男人就打她!”
“打!”蘭澀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徐姨搖了搖頭:“是啊,沒想到現在城裡的男人還不如山裡的。打鬧間,她就落了水。本來像她這種不乾淨的女人,我們是不會給她梳髮的,現任族長仁慈,便收留了她。若是以前,早扔進【聖潔之潭】了。”
“聖潔之潭!”張玄心中一驚,大聲重複道。
徐姨臉上頓時露出慌張的神色,立刻打嘴道:“說多了說多了,那不過是個普通的水潭,沒什麼特殊的。啊,你們的房間到了,晚上別亂走,山裡……”徐姨遲疑了一下,眼神遊移道,“猛獸多!”
猛獸?再猛也沒阿修猛,張玄心底暗笑。可是徐姨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神情,一種好像很心虛的神情。是為了【聖潔之潭】心虛,還是另有隱瞞?呵,看來這個村子有蹊蹺,而且是大有蹊蹺!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