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呢?”郭孝柔焦急地問道,若這麼久沒上來,看來凶多吉少。
“她……剛剛冒了泡,又……又沉下去了。”蘭澀已經泣不成聲,看著在水中掙扎的張玄,她卻無能為力。
“郭小姐。”馬天行的聲音突然傳來,“你說的人是在水裡嗎?”
郭孝柔重重點了點頭。
馬天行雙眉一皺,這水霧異常詭異,看來下面的確熱鬧,他扭臉對司徒昊說道:“她們交給你了。”
“沒問題!”司徒昊立刻護在兩個女人身前。
可就在這時,恐怖的事發生了!
只見一隻手,從水霧中爬出,一把抓住正準備下水的馬天行的腳,那是一隻蒼白的手,可力量卻異常強大,她緊緊抓住馬天行的腳,彷彿找到了一個力點,用力一拽。另一隻手,也甩了上來。
司徒昊渾身一緊,心想馬天行怎麼不反抗,頓時上前,打算踩那雙手,卻被馬天行一把攔住。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終於從水霧中隱現,抓在馬天行腳上的手,鬆開了,緊接著,就是一陣咳嗽:“咳……咳……”
張玄手撐在地上,猛咳著,心想自己可算上來了,幸好抓到一顆小樹,否則,又要被那女人拖下去了。
馬天行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張玄的背,終於,最後一口水,成功吐出。
“沒事吧……”馬天行問道。
張玄一愣,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她緩緩抬起頭,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頓時映入她的眼簾,她驚愕地張大了嘴,鼻子一癢,緊接著:“阿——嚏!”一口水,全噴在了馬天行的臉上,終於掩飾住自己的驚愕。
看著馬天行皺緊的雙眉,一絲竊喜從張玄心底滑過,她慌忙咧嘴一笑:“啊,對不起,真是對不起。”說完,還不忘再賞馬天行幾個噴嚏。
馬天行騰地站起,迅速躲過張玄的“暗器”,用手帕擦了擦臉,眉角一抽,不溫不火說道:“沒事就好!”可心裡,此刻卻已亂如螞蟻。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看見這女人的那一剎那,居然忘記了呼吸?好熟悉,真的好熟悉,究竟是誰?暗自慶幸女人這個噴嚏的及時,否則讓對方發覺自己的失態,更為尷尬。
站起身,回過神,張玄心底已向蒼天問了千萬個為什麼?為什麼馬天行會在這裡出現?為什麼又再次安排他們相遇?最終,她把這些問題,都歸結為兩個字:天意!
“你們在幹嘛?”忽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對岸響起。
大家循聲往對岸望去,這才發現,方才的水霧,已在不知不覺中淡去,而跟他們說話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穿著樸素的藍色布衣,跨著一個果籃。女人的頭髮很長,在身後梳著一條長長的辮子,直垂到腰間。
“自梳女!”蘭澀驚喜地叫了起來,她的叫聲使對岸的女人一驚,隨即靦腆一笑。
“我們終於找到自梳族了!”蘭澀欣喜地抓住郭孝柔的胳膊,可就在這時,故作精神的郭孝柔終於支撐不住,身體一軟,昏倒在蘭澀臂邊。
張玄迅速上前,右手貼上郭孝柔的額頭,呀,好燙!糟了,發燒了!
“她需要醫治!”馬天行在一邊說道,口氣中略帶焦慮。
蘭澀眉一皺,好不容易找到的自梳族,就這麼放棄?也無法跟編輯交代啊。望向身邊的張玄,似乎在暗示自己的想法。
張玄脫下外衣擰了擰,一陣山風吹過:“阿嚏!”看來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就在這時,一件衣服扔在她的頭上,接著是一個命令的口氣:“穿上!”
“哦!”張玄拉下衣服,用膝蓋也想到是誰的。心想他怎麼還是那個德行,就不能好好說,或者給個微笑,笑一下又不會死。
不過,此刻她跟蘭澀的想法一樣,但目的不同,就是那一潭子水鬼,她盯著潭水出了一會神,隨即對司徒昊說道:“郭孝柔就麻煩你們了,阿修會給你們帶路。”說罷一指阿修,阿修吐出一口熱氣,暗道又把我當狗。
張玄繼續說道:“從這裡走五個小時就是阿里山景區,可以找到救護人員。如果你們用力量,也就三個小時路程,她的病不能脫,晚了成肺炎就麻煩了。”
“你認識我們?”司徒昊疑惑地看著張玄,總覺得眼熟,難道她認識他們?否則怎會如此放心將同伴交託他們?
“啊!你們不像壞人!”說完,張玄跟蘭澀說道,“我陪你去自梳族!”
“恩!”蘭澀喜上眉梢,但隨即擔憂地望了一眼郭孝柔,交給他們真的沒關係嗎?雖然他們都長地比較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