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們一下子來了精神頭,弟弟說:“我就知道二哥肯定有準備,那箱子爸媽你們一直放在櫃裡,還不讓我們看,早知道我二哥有準備,去年我買車差的錢不就夠了。”
大姐道:“二弟有錢是二弟的,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大不了我們就上去告,還有爸,二弟部隊的領導來了不是留了電話嗎,我們找他們,二弟的傷是在部隊弄的,回來還不給一個正經工作啊,現在這樣了也是為了公家,怎麼就沒人管了呢。”
大哥應聲道:“就是,這件事必須公家拿錢,我們是農村人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妹妹是幾兄妹中跟二哥關係最好的,此時此刻抓著二哥的手打斷了所有人喊道:“我們要先救二哥!”
這一聲怒吼,在宣傳片的第六分鐘,在接近尾聲的畫面中,這一聲怒吼是那麼的聲嘶力竭,是那麼的有力量,就像是整個宣傳片此時激昂起來的音樂一樣,與之前開篇王森在戰火硝煙中無敵兵王時期的音樂一樣,可聽在耳中卻完全是不同的兩種感受。
前面是激昂奮進,是一種有我無敵的霸氣。
後面則是英雄遲暮,不得不向現實低頭的無奈。
箱子被開啟了,兩位老人摸著那些軍功章、那些證書、那些感謝信,那些曾經將他過往榮譽完全體現的證明,那些他曾經匯往家裡款項的匯款單,一一整齊的擺放,包括那件沒有任何配飾的軍裝,沒有一絲褶皺的疊在箱子裡,在最上面也是最外層,有一個證件,來自徐斌的饋贈,一個可以讓他在所有軍隊醫院接受免費治療的證件!
證件是紅色的封皮,在這箱子裡是最不被王森所在意的,要不是來自部隊英雄所贈或許他都不會放進這箱子裡,可在此時,卻是整個箱子裡最重的一件東西。
那些軍功章,那些立功受獎的證書,也是鮮紅的,此時此刻,卻顯得那麼蒼白,那麼無力。
最後一組畫面,由遠景推向近景,是王森轉業回家時極為純粹對生活沒有放棄信心哪怕身殘卻志堅的笑臉……
轉而,由近景推向遠景,是王森揹著行囊離開家去那離家幾十公里外山林邊緣當一個護林員時的身影,由近及遠……
回家,是陽光照在正面的臉上,那是一張笑臉!
離家,是陽光照在背上,那是一道落寂的身影!
不到七分鐘的宣傳片,情節緊湊到你根本就來不及去考慮別的,完全就被整個片子內的情緒所帶動,沒有那麼多的大場景更沒有山洪傾瀉的悲喜,但你會不由自主的流下淚水,你不會覺得這裡的每一個人可恨,不管是位置被頂替還是兄弟姐妹在親情方面的猶豫,亦或是最後連一個正式職工的待遇都沒有,加在一起會讓你覺得王森這樣一個英雄太過悲哀,可分開來看,在現在的社會里,這些,還算是什麼事嗎?只能說,王森就是我們這個社會為數不多的純粹英雄。
宣傳片沒有介紹最後王森怎麼樣了,但所有因為徐斌因為慈善之夜明星陣容而關注這件事的人,都會被宣傳片所感動,一個或許他們會認為是杜撰或是湊巧,但在整個宣傳片的最後,那那落寂的背影拉遠之後,在後期製作的團隊字幕出來之前,有一行字,在黑色的背景中格外耀眼。
“致我們永不逝去的英雄,不是他,是他們……”
除了不可抗力的大型自然災害,作為以個人名義發起的公益活動,曾經有很多,但沒有一個能夠有這一次七號的群星璀璨慈善之夜所帶來的影響大,拋去所有的主辦方影響力,單單就是來自這一部宣傳片的影響力,在剛剛經過了特拉伊戰爭、聯合軍演、天空戰士橫空出世這些讓老百姓關注的軍事方面影響力之後,致我們永不逝去的英雄,成為了時下被熱議的話題,七號相應各種早已經在暗中進行的活動直接在媒體的關注下展開。
抗戰老兵馬德才,九十七歲,孤寡老人,住在養老院,七號早在去年年初就看望慰問過馬德才,並出錢給他換了一個好的養老院,每隔幾個月,就會有七號的內部職工代表‘七’集團代表徐斌去進行看望,接近兩年的時間,不管是七號內部的正式職工中層高層,還是諸如麻有為徐志武謝震這些處於江湖中的人,都有著類似的任務,去看望這些由七號和徐斌幫扶的人,不求改變他們的思想,只求讓他們感受到一些現在年輕人很難感受到的氣息,哪怕只有一點點,積少成多。
九八洪水救災英雄的遺孤,勇鬥歹徒犧牲的英雄公安幹警家屬,救火重傷殘消防隊員……
很多很多,只要是七號得到訊息去證實真實存在的,但凡是生活低於水平線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