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殤看了眼空杯子,問道:“姜子牙是不是還在汜地?”
“客官,您找他有事?”店小二問道。
路殤點頭,說道:“我是他遠房的親戚,哪邊不景氣,特意來投奔他的。”
店小二觀察了一下路殤,說道:“他的處境不怎麼樣,你還是另謀他處吧,自從他說了那個小孩子是妖怪,周武王就不喜歡他了,可能是因為最近的戰勢不順利吧,不過那個小孩子的話也說得太那個了,說什麼要得到軍隊的統治權,客官你說吧,像這種獅子大開口的事情怎麼可能行呢,”店小二湊到路殤的耳邊,嘀咕道,“我猜測這年頭還會大亂的,你還是帶著你的妻子找個少有人煙的地方過一輩子吧,這種兵荒馬亂的生活不適合有家室的人。”
嘟嘟的聽力很強,店小二的耳語她聽得一清二楚,她忙端起茶杯就往嘴巴里送,假裝沒有聽到剛剛的那番話。
路殤臉上還是那麼的沉穩,沉穩得讓人難以琢磨他的心境,他伸手拿過嘟嘟的茶杯,將茶水倒了一半到自己的杯子裡,順手就喝了起來。
嘟嘟一見狀,臉就拉了下來,說道:“喂,那個是我喝過的。”
店小二以為小兩口要吵架了,忙拿起擱在地板上的茶壺,分別將路殤和嘟嘟的杯子加滿,說道:“來,來,喝茶。”
“小二,這邊來兩碗熱茶。”
店小二提起茶壺,吆喝道:“來勒,二位。”
“走吧,”路殤說著就站了起來,隨手扔下了兩錠銀子就走出了茶館。
嘟嘟見路殤又要上路了,頭直搖,但也改變不了什麼,只好端起茶杯猛嚥了下去,就跟上了路殤。
街上冷冷清清的,路殤慢行著,偶爾會側臉看著周圍的擺設,當他看到巡邏計程車兵迎面走來時,他就上前問道:“請問姜子牙軍師是否還在汜地?”
士兵停了下來,觀察了一下路殤。
“我是他的遠房親戚,特意前來投奔他,”路殤補充道。
巡邏的隊長走到路殤的面前,問道:“何方人氏?”
路殤鞠了個躬,眼神非常的冰冷,但語氣卻是那麼的友好,“在下乃咸陽內史人,是姜子牙軍師的侄子,因老家常年戰亂,家人已經死光了,五路可走,只好來投奔子牙叔,望替我向他稟報一下,就說路殤來看他了。”
巡邏隊長琢磨了一下,說道:“你抬起頭來,我看一下。”
路殤抬起了頭,眼神非常的溫和,變化的度極快,他笑了下,說道:“麻煩了。”
“主…”嘟嘟跑到了路殤的旁邊,見一下子多了這麼多的人,都嚇了一跳,也就不敢多說什麼了。
路殤介紹道:“這位姑娘是我在趕往這裡的途中遇見的,家裡人也沒在了,挺可憐的,我就帶她過來了,打算替她找個婆家。”
路殤這一介紹,士兵們都笑了起來,隊長爽朗一笑,說道:“軍師下午就會到達這裡了,你可以到城門邊等他,或者在蓬萊客棧等,他晚上就會在那邊休息,我不多說了,我還要治安巡邏,”說著,隊長就帶著十名的巡邏人員繞過了路殤。
路殤臉又復那般的冰冷,他看了看天色,說道:“我們去蓬萊客棧。”
嘟嘟現在最喜歡看的就是路殤的表情了,可以這麼說,路殤的表情非常的多變,什麼樣子都有,就象是一塊橡皮泥一樣,遇到什麼樣的人就用什麼樣的表情,而最常見的就是現在的這個模樣,無表情,很難從臉上的表情讀出他內心的喜怒哀樂。很多時候,嘟嘟都想了解一下這個一下子多出來的主人,但這簡直就是幻想,路殤又不愛搭理嘟嘟,所以嘟嘟只能無趣地跟在了路殤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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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一大隊的人馬從慢慢拉開的城門外走了進來,一個滿頭斑白之的老者牽著一匹白馬走在最前面,原本沉默的空氣一下子被熱烈的歡呼聲點燃了。
“軍師。”
“神機妙算的姜子牙。”
“我們真的很需要你,求你趕緊打敗那個大暴君吧。”
“我孩子燒了,需要朝歌的鴛鴦香,求您快點。”
……
歡呼中又夾雜著埋怨,姜子牙就在這種喧囂之中來到了蓬萊客棧之外,掌櫃早就在門口等久了,他見盼久的人來了就忙著跑了過去,跟在掌櫃後面的店小二忙接過了拉馬繩就走向了馬廄。
“喂好點,”姜子牙身後的一名將軍說道。
“沒問題,包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