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能擺脫莊府的人,有些自由的空間便去瞧了瞧姑蘇城內自己一處房產一處鋪子。
其實不單單那幾個哥兒想要個人時間,難道他邵燚羲就不想要了?
自己早日積下功德,便能讓阿姆少一日受苦,想著便加緊腳步。
自己名下的鋪子倒是極大,但如今生意凋零,門可羅雀,與掌櫃交談一番,對方也知道自己身份後方才苦嘆這的生意或許支撐不了半年。邵燚羲算算時間如若來得及,倒是剛好。
又看了看那宅院,固然地方偏遠了些,但不比莊府差,更勝在精緻,比莊府那磅礴大氣,更能深得邵燚羲的喜歡。
兩處地方看過後,瞧著時間已經晚了,天空中也開始飄起小雨,便決定回府,只可惜剛走到一半小雨便成磅礴大雨。
溼漉漉的小‘乳貓舔‘著爪子被阿嬤塞進浴桶裡,由清風負責刷了刷,拎出來是瑟瑟發抖,即墨歆一抹就知道,燒了。
弱,太弱,這身子骨怎麼受得住北邊的天氣?秋日一到,天氣轉涼後,北方的溫度比邵燚羲出生之地要冷上很多,每年也不知會冷死多少人。
待會兒去找澤啟問問,怎麼幾個月下來,都沒把身子骨調理好。誰家爺兒會被雨一淋,就病的?
第二日邵燚羲沒去上學,差清風去學堂與魏博軒說聲,自己要養幾日。
卻說另一頭,這即墨歆與莊和旭為此事撕破臉後,便搬到邵燚羲房內看著那孩子,這幾日燒的厲害,或許畢竟是初秋,固然秋老虎厲害穿得少了,可雨水卻涼的很。
打在身上,寒氣入骨,自然會讓邵燚羲受不住。
本以為第二天會退燒,可誰知,莊澤啟行了針,居然也要第二天夜間才退下熱度。如此一來,反倒讓即墨歆越發擔憂邵燚羲的身子,看那孩子睡著後還冒著虛寒,不由詢問二子“燚羲的身子骨熬得過姑蘇城的寒冬嗎?”這是他一直怕的,如若熬不過,受不住,豈不是他的過錯?真不該讓這孩子過來婚娶,哥兒長大了就該遠離遠嫁,如此一來或許這四個孩子還能收斂些。
都是自己太寵這幾個孩子了,這才會讓他們無法無天,絲毫不知爺兒與哥兒之間的差異,至今都以為自己是爺兒一般的生活。。。。。。
哥兒教導不好,自然是做阿姆的過錯,即墨歆怎麼都推不了這個責任。
“自然沒問題,”莊澤啟挑眉“阿姆是不信我的醫術?”哪怕是呼吸停了一刻,他都能治活,更何況邵燚羲還活得好好的。
速度慢些不過因其身子骨太弱,不能強來,只能慢慢調養罷了。
“那就好。”深嘆了口氣,抹去那孩子臉頰上的汗水“你早些去休息吧,這兒我看著。”
莊澤啟眉頭微皺,有些不妥的看向自家阿姆“阿姆兩天沒回院子了,父親會有說辭。”
“他要說什麼,便讓他去說吧,我已無心管莊府什麼。”說著替邵燚羲拉了拉被子。
清風立刻倒了杯茶給即墨歆,後者抿了口,讓清風去外間歇會兒,自己坐在床頭看著那隻睡熟的小傢伙,不由輕笑了聲“我對這孩子的確懷有愧疚,如若不是因要照顧你們四個,又對弟弟的所託漠視幾分,這才害的這孩子如此。本以為他來此處是好事,可如今看來倒是我利用了這孩子。燚羲年幼,還天真,一心只想要個家,而我卻給不了。”說著抬手摸了下眼角“我知道你們四個哥兒的心思,都成婚幾個月了都沒一個願意來燚羲的房內。我也不勉強你們,畢竟你們也是我的孩子。但,燚羲今後有喜歡的人了,就搬出這府內,大家分開過吧。我過幾日便替他重新安排府院。”
“阿姆,這父親。。。。。。。”勢必不會答應,畢竟他們四人留在此處,固然不會反對,可卻硬生生的是在打莊府的臉面。
“他那邊我自會處理,今後你們真有瞧上的人。。。。。。也再說吧。”說著揮了揮手“回去吧。”
莊澤啟一時為難,這明顯是在。。。。。。他實在想不出阿姆在他們成婚後還會有意拆散。
莊澤啟與另外三個哥兒不同的是,他倒真有幾分喜歡這隻小傢伙,甜甜糯糯的,看多了死亡,看多了黑暗一面,這不懼生死的少年,終與旁人不同。如一縷陽光般,照射心頭,溫暖,卻不炙熱。
真要說,他並不希望邵燚羲遠離自己,可。。。。。。拿他做夫婿?莊澤啟從未想過,畢竟還太小,就算是他,也想象不出這小傢伙真能成為夫婿,兄弟,朋友,家人都可,但偏偏夫婿。。。。。。
如今,就連他都為難了。
那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