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了嗎?”
怒容因“唐恆優”三字而沉黯,近十個月的鬱氣直衝腦門,怒火在胸口悶燒,頗有擴大的趨勢。
既然選擇了別人,就滾到一邊談情說愛去,為何又出現在他面前?尤其在他心灰意冷之後。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是——”傅宜超急著解釋,卻……
“夠了。我不想聽,沒事的話你請回。”常霄冷冷地下逐客令。
“請你給我幾分鐘,讓我解釋清楚。”第一次這麼卑微地乞求他人,只因為自己心裡還有他。
常霄下床立在她面前,鉗住她的下顎,邪惡一笑。“還是,你想唱唱腳踏兩條船的滋味?”十個月的煎熬幻化成復仇的力量,正在慢慢醞釀著。
“你誤會我了。”傅宜超偏開頭想脫離他的鉗制,企圖對他說之以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她知錯能改,他為什麼不給她一次機會。
“是不是誤會,我相信眼見為憑。”常霄不讓她脫逃得逞,將她逼至牆角圈在他的勢力範圍內,再度勾起她的下顎壞壞地笑道:“女人在深夜溜進男人房裡,不就是因為不甘寂寞嗎?”
常霄在黑暗中瞪視這片曾經屬於他的紅唇,那個男人也曾嘗過的……該死!
“唐恆優才畢業幾個月,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重回我的懷抱,嗯?”常霄俯下頭,讓她瞧清楚他眼中的火。是怒火還是慾火?
“你不可理喻……”再好的脾氣也會被磨光。傅宜超推不開抵著她的身體,“要我怎麼解釋,你才肯相信我。”
“相信!?女人永遠不能相信。”莫名的復仇意識剎然升到了頂點。“既然你這麼想要我,那我就成全你。”
常霄箍死她的腰,冰冷的嘴狂熾猛烈地攫住她,不再給她啟口的機會,無情地徹底凌辱她的唇,無視她的推拒與抵抗,粗暴的侵略她。否定掉思念她的念頭,他只是在報復。
他絕對沒有思念她,絕對沒有。
他對她唯一有的感覺就是恨。這十個月,常霄不斷地對自己這麼說。
用力將她撲倒在床上,扯裂她的衣服,侵向她,卻被她張口咬傷了手臂。
他驀然停住了對她的暴舉,舔舐手臂上一排血痕,冷眼看著淚眼婆娑的小超倉惶地逃了出去。
走了也好。常霄事不關己地躺回床上,心卻依舊狂跳不止。
為什麼她的眼淚還能再觸動他塵封的心?無法抑制心中不停湧出的狂騷愈加煩惱。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怪不得他。
她為什麼來讓他羞辱?
唐恆優對她不好嗎?
他們兩人親密到什麼地步?
算了,別想太多來讓自己心煩,她早就與他沒關係了。氣自己無法靜下心來,常霄煩悶地枕起手來。
急奏的雷雨、呼嘯的暴風,漸漸地吸引了他的注意,一個側翻身發現了小超忘了帶走的夾克。
天殺的,她就穿著那件單薄的衣服狂飆在暴風雨裡!常霄急急地披上外套,開車追去。
她剛才似乎哭得很傷心……不像在作戲,她還在意他嗎?她想對他說什麼?常霄不斷在心裡暗咒自己,為什麼不給她機會解釋。
現在的常霄才徹底明白也大澈大悟,這十個月的時光並沒有沖淡他對她的思念,反而愈加濃烈。
即使她狠心離開他,投入別人的懷抱,他還是沒辦法去恨她,或是驅離她。
小超啊!他愛得至深始終無法忘懷的女人。
折磨十個月也夠久了,他不要再這樣下去,她該是他的。他只知道他要她,自始至終都沒變過。
他要去告訴她。
嗚……嗚……他好過份。
一路不要命狂奔回來的傅宜超,不可思議地平安到達。坐在屋前掩臉低泣,不介意早已溼透的衣服浸在大雨中。
就讓大雨替她衝去囤積的哀傷,洗淨淌著血的心,帶走所有對他的愛戀,今後他們橋歸橋、路歸路,從此各不相干。嗚……心好痛。
無情的雨輕輕把我打醒,讓我的淚和雨水一樣冰,無情的你不再懷念過去,讓我的心也從此被否定……,符合她此刻的心境。不知作詞人是否也與她有相同
的遭遇?想起他片刻前惡毒的話,她心痛的無法言語,只有淚水替她道盡傷心。滑過臉龐的冰冷水滴已分不出是雨還是淚!
他為什麼變得這麼不講理?
那個處處替她著想、細心呵護她的常霄到哪裡去了?
嗚……沒想到他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