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
地精目前並沒有任何下一步的舉措……我覺得自己應該趁現在先下手為強,決鬥的公正性算什麼,對付異類沒必要講究公平。
於是我毫不猶豫地捻著符貼到唇邊,面無表情地開始把靈力集中凝聚到指尖,要點燃靈火符並不容易,需要精神的高度集中。
“對,對不起——!”
那個只穿著內褲的男孩突然又大叫了一聲,突然窘迫地朝地精衝了過去一把將它抱在了懷裡。
“少年,那東西很危險,快放開它。”
我有些不滿自己被打斷,皺了皺眉告誡少年說道。
“唉?不,不是的……”男孩的顯得有些怯懦,剛在被附身時候那副兇惡的模樣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他彷彿很心虛地撓了撓頭,訕笑著對我說:“那個……抱歉,這是我親戚家的小孩,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
我微微睜大了眼睛,自己的感覺就像是突然被人當頭澆了桶冷水一樣。
……是個Joke?
不不,開的什麼玩笑,有哪個嬰兒的頭和身體的比例是1:1,它還能說六國語言,甚至反應力都比我好得多!
“……難道那不是一隻地精嗎?”
我驚愕地盯著那個嬰兒,不敢置信地喃喃道。
“地精……?”只穿著內褲的男孩呆滯了一下,然後低下頭問懷中的那個嬰兒:“Reborn……地精是什麼東西?”
嬰兒沒作聲,突然從男孩的懷裡跳了出來一腳將他踹翻在地,面無表情地說:“那是以破壞田地為主的野生小魔怪的一種,蠢綱。”
“哦你知道啊。”我捏著靈火符略感意外地盯著那個嬰兒說:“你果然是地精吧?”
“……我當然不是。”嬰兒突然別過腦袋,壓了壓自己的帽簷說:“我就不計較你剛才對我的無禮行為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reborn。”
“……?”我剛才有對他做出無禮的舉動嗎?我怎麼完全不知道呢。
不過自己的聽力立刻捕捉到了Reborn這個關鍵詞彙,我記得reborn是重生的意思。重生……啊!原來如此,照這麼說的話就解釋得通了,他跟我一樣是重生的,所以它的表現才那麼不像一個嬰兒。
但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卻只能開始走路,而且才剛學會了日語……就連重生也是有優劣差異存在的嗎,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呢。
“……那好吧,我是青木翠。”我皺著眉嘆了口氣,極不情願地衝他伸出手。
“你好。”嬰兒十分有禮貌地和我握了握手。
“……她就這樣接受了嗎?!”被嬰兒踹到在地的男孩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後,一臉驚愕狀盯著我們抽搐了幾下。
“那麼請問你有什麼事情?”我停頓了一下,面無表情地伸手指著男孩問:“還有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只穿著一條內褲在去學校的路上裸奔?”
……如果讓野田汀看到的話,他一定會二話不說衝過去把男孩帶走拘留。
“先說前面一個問題,我看到你熄滅了蠢綱的死氣之火。”嬰兒眨了眨黑曜石版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我說:“雖然死氣之火的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但你確實在還有10秒左右的時候滅掉了他的火焰。”
“等等,那東西不是鬼火嗎?”我有些不明所以然,皺眉看了一眼正哇哇亂叫試圖掩飾著什麼的男孩問。
“那火焰熄滅以後他就恢復了正常,剛才那副樣子是典型的被惡靈附身的徵兆……比如一個在上學路上被卡車撞死的少年的執念。”
“當然不是。”嬰兒用手中的槍頂了頂自己的帽簷,平靜地注視著我說:“我可以理解陰陽師會把所有的超自然力量都往惡靈作祟的方向思考,但死氣之火是我們彭格列家族的秘密之一,它只是激發了蠢綱的潛能而已。”嬰兒歪頭瞥了內褲男孩一眼,繼續說:“你也看到了,死氣之火的效力消失以後他就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股爆發力,又恢復成了平常的這幅廢柴模樣。”
難道這是西方的魔法嗎?和陰陽術差不多,能用其他的方式來提升自己的潛在能力,我差不多算是明白了,只不過這技能似乎有些弊端,那個男孩看起來完全不記得剛在發生的事情。
……而且為什麼要裸奔呢。
我感覺自己一下子無法消化這些資訊,當然葉明對西方的驅魔術並沒有多大的研究,我就不去諮詢他了,如果在體能潛能的時候無法掌控自己的意識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