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3 / 4)

也還是一樣的做法。”

“與其想著怎麼安慰你的女人,倒不如好好斟酌,接下來該怎麼走。”蘇志勳難得的正經,說起話來一針見血,“這次你提前了日子出來,那邊,想必也很快會有動作了。”

顧卿恆凜然的眼風掃過,聲音裡帶著幾分冷意:“那晚,夜中夜的訊息,是你攔下的?”原本蘇志勳一臉嚴肅的模樣,聽了這麼一問,反而莞爾一笑,神情幾分戲虐:“我哪裡這麼大的本事,只不過你女人願意委曲求全,偕同了錢家一起封鎖了訊息,這才拖住了老鬼,也逼急了老鬼。”

空曠的過道里,偶然響起幾聲孩子的啼哭聲,顧卿恆心裡一片空明,茫茫然間只覺得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的紮了一刀,那種疼,找不到出口宣洩,只能一口氣死憋著,每一次呼吸都叫他撕心裂肺的痛一次。

“子勳,以後你,千萬別來這麼個女人也叫你慌的難受,否則,我也一定站在邊上,好好的笑笑你。”顧卿恆笑的幾分頹唐,一個大男人,卻守不住自己珍惜的女人,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加的頹敗。

門外似乎一直有人在悉悉索索的走動,岑藍卻再也沒有力氣睜開眼睛去探尋一番,窗外能聽見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似乎又是一年的秋天到了。怎麼又是秋天,似乎每一年的秋天都是沒有好事的,不同的是,去年的這個時候自己還有力氣掙扎還有力氣控訴,可到了現在,身體裡那些個熱血,衝勁,似乎已經全部乾涸枯死。

她真的有些累了,很累了,睡意一陣陣上湧,迷濛間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陰冷潮溼的操場上,自己一圈圈的在煤渣跑道上奔跑,明明已經快到終點了,可是腳步卻怎麼也停不下來,她急的都快哭了,天又突然下起了大雨,慢慢的腿上沾滿了泥水,她喉嚨裡憋著鼓氣,想叫卻叫不出來。而遠處似乎一直站著一個人影,手裡還端著些什麼東西,耐著性子,靜靜的等著自己。

是他嗎?是自己的爸爸?岑藍有些迷惑,心裡卻有個聲音一直在叫:是的,一定是的。她心裡狂喜,確實是的!那還是很小的時候,家裡定了份牛奶給她,她卻不領情,經常丟在家裡就急匆匆的去上學。有一次做完了課間操,偷偷的去小吃店買零食,還是大老遠的,她就看見一個人影騎著腳踏車,著急的往學校趕。剛下過雨的天氣,地上還潮的很,那人一個不當心,連人帶車摔了個大馬趴,一定摔的很疼了,連站在遠處的自己都不禁捏了把冷汗,可他卻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左右看了看沒人,立馬爬了起來。岑藍有點想笑,卻又有點疑惑,踮著腳尖朝前張望,近了,更近了……

“爸……”她茫然的叫了一聲,看清楚面孔後才猛然發現那摔了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爸爸。他卻沒有一點意外,朝著自己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一包還溫熱的牛奶,有些埋怨的說道:“姑娘,你忘記帶牛奶了。”

眼淚或急或緩的流著,分不清的夢魘還是現實,岑藍嗚咽的睡去,又哭著醒來,反反覆覆,總覺得胸口壓了一塊大石,堵的自己難受。事到如今她才恍然大悟,人生不盡然如意,也別總是期待著上帝給你關上了門,就一定會給你留扇窗。生命裡註定有著殘缺和難以如願的部分,要接受這些錐心刺骨的疼痛,是需要著移山填海的勇氣和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信念。她的勇氣和信念已經不多了,在這個世間,唯一與她血脈相連的那個人,已然成為了遺憾,成為了這一生都無法修復的殘缺,這對於她來說,是劫難,是永傷,是這一生一世的溝壑難全。

紅眼睛悠悠的守著這座孤城,睡醒後的她一直坐在床沿上,目光慘然,痴痴的望向窗外那一片酒綠燈紅。過了半響,門口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門簾被人撩起,一個略帶疲憊的聲音傳來:“你醒啦?”陳茜瑤的表情暗歉然,她能說什麼呢,又可以說什麼呢,岑藍經歷的痛都是她從未觸及過的,如若是換了她自己,也未必能夠如此鎮定堅強。

“岑伯伯他……”陳茜瑤頓了頓,猶豫著說道,“去看看吧,岑藍。”

“我爸,真的……去了嗎……”她看都不看一眼來人,捲縮著單薄的身體,恍若海上飄零的一葉孤舟。

陳茜瑤巧舌如簧這麼多年,可是現在被這麼一問,她竟然一時間找不到好的措辭來回話。呵……心裡苦笑一聲,只能是老老實實的答道:“嗯,去了,很安詳,醫生說沒受多大苦。”

“我去看看我爸,他一定是還惦記我的。”岑藍撐著床沿,慢慢的站了起來,眼淚大概已經流的枯竭了,現在的她,只是一臉的漠然。

“我爸一輩子都受著苦,想不到最沒受苦的時候,還就是這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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