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雕阿湯哥女兒的大便和哈利王子的屍體就罷了,為何這個前衛藝術家非要弄出個什麼胎兒不可?!
“除了惡搞這些名人之外,丹尼爾就不會雕別的了嗎?”貝一葦無奈的問。
“不,奧運的獎牌和獎盃也是他雕的喔!”
“奧運獎……”人生,真是處處充滿荒謬啊~~貝一葦含淚想道。
直到離開藝廊,貝一葦的臉色都還有些蒼白。
目擊分娩或是胚胎這種東西,對很多男生而言仍是一股不小的衝擊,圖片也就罷了,栩栩如生的雕像就擺在眼前,不管怎麼說也太刺激了點。
看著貝一葦的表情,樂睇有些罪惡感,她原本只是想與他鬧著玩,沒想到卻害他這麼不舒服。
“喂……你不會這麼‘肉腳’吧?你的臉色看起來真的不太好耶!”
“我沒事。”看見她眼中閃著不安,他反倒更不忍心,朝裴樂睇擠出一抹笑道:“這展覽……蠻有意思的,我算是大開眼界了。”
“但是你不喜歡對吧?”樂睇敏銳地說。
貝一葦苦笑了下。
樂睇咬住下唇,想道歉,又拉不下臉。
“你……你如果不喜歡,幹嘛要勉強自己看到最後呢?”她埋怨地說,“腳長在你身上,你要是不喜歡,大可以走人啊!我又沒強迫你一定要看完。”
“可是,如果我看到一半就走,下次你就不會想要找我約會了吧?”
樂睇詫異的抬頭,對上貝一葦的目光。
那是一種飽含縱容與瞭然的眼神。
忽然間,樂睇心一緊,領悟了一個事實——
貝一葦對她,是認真的!
從那一天起,裴樂睇開始躲著貝一葦。
她開始對貝一葦的聲音敏感,在學校裡,只要樂睇一聽見他的聲音,就會下意識的朝反方向走;要是遠遠看見肖似他的身影,她更是加速落跑。
“超窩囊的……”
樂睇有氣無力地趴在“世界盡頭”的吧檯上嘆息。
“你在說誰?上次你帶來的那個白面書生嗎”
“誰說他啦?我是說我!我覺得自己很窩囊!”樂睇沒好氣的瞪阿諾。
聞言,阿諾哈哈大笑。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快說來聽聽!”有趣啊~~難得看到這妮子這麼苦惱。
樂睇卻把頭一撇。
“不想。”回答的很乾脆。
“幹嘛這樣?大家都是朋友,心裡又不爽就要說出來,憋在心裡會生病。”說著,阿諾開了一瓶海尼根推到樂睇面前,“來,這酒我請!”然然後又拿出一杯杏仁果,“這給你配酒!”
樂睇被阿諾逗笑,才把事情經過說給他聽。
阿諾越聽眉毛挑的越高,當她說到貝一葦為了能繼續和她約會,忍耐著看完雕塑展時,他臉上那道兇惡的疤都上揚了起來。
“ㄟ,這小子不錯啊!感覺他對你挺有心的,搞不懂你幹嘛要躲他?”
“就是知道他有心,我才要躲。”樂睇煩躁的說。
“你們女人真難搞,對你們不好要躲,對你們好也要躲,還得所有人都彆扭。”
“哎呦!你不懂啦!”樂睇煩悶的灌了一口冰涼啤酒。
“我不懂?樂睇,認識你那麼久了,我會不知道你在怕什麼?”阿諾燃起一根菸,靠在吧檯上吞雲吐霧,一雙眼則銳利的投向樂睇,“凱走了,從此你就沒有接受新戀情的自信。”
聞言,樂睇握著酒瓶的手指緊了緊。
提及凱,就好像化膿的傷猝不及防的被刺破。明明是尖銳的痛,但她的眼眸波瀾不興,沒有任何表情。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原來又是搬出這套陳腔濫調。”她嗤笑一聲,“拜託!我不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女孩,不要每次都牽拖到這件事上。”
“是不是陳腔濫調,你自己心裡有數。”阿諾講得很白,“每次有人對你表示好感,你就帶他到我這裡‘見世面’,好把人家嚇跑,偏偏這次遇到一個有傻膽的貝一葦,不管你給他出什麼難題他都不逃,他用誠意打動你,所以你開始迷惘了,你怕接受了他,就是背叛了凱……”
樂睇哈哈一笑。
“你怎麼愛分析別人,要不要改行去當心理諮商師啊?”
“別開玩笑了!我就是當心理諮商師當到快要的躁鬱症才改行賣酒的!”阿諾面色一整,道:“樂睇,你可以不要往前走,繼續待在你的舒適圈裡,但是我要告訴你,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