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開始稱呼對方英文名字算是和解了。兩人的頭銜都是設計總監,但按曾誠的安排分工明確,相互制衡,倒也合作得不錯。
辛笛懷疑地看著他:“阿KEN,你一年才在這邊待幾天,居然知道他的名字,還知道他要追求我,堪比狗仔了。”
阿KEN大笑:“這是直覺,吃設計這碗飯沒良好的直覺可以直接出局了。我看了你剛出的設計稿,Sandy,你的內心好象住著一個頑童,拒絕長大,簡直是女版的彼得潘。”
這個說法讓辛笛一怔,她當然記得,多年以前,路非以相似的說法形容過辛辰,讓她印象深刻。阿KEN看她的設計顯然是以專業的眼光,十分用心專注。而當時18歲的路非,向來性格持重,謹言慎行,沒有流露對任何女生的興趣,若不是認真觀察了辛辰,怎麼可能得出這個結論。
她只能承認她媽媽在這方面比她要敏感得多。
阿KEN攤開她的設計草圖,興致勃勃地指點著:“有一點我很奇怪,Sandy,人家畫手稿,模特面目通通省略,怎麼你每次都不厭其煩畫得很清楚,而且畫的好象是同一個女孩子。”
辛笛笑道:“男人太細膩簡直有違天和,阿KEN,我早晚在你面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這個女孩子是我堂妹,我從小喜歡畫她,畫手稿時不自覺就會浮上她的面孔來。”
當然不止是畫手稿時她會想到辛辰,事實上每一件作品出來,看著公司的試衣模特穿上,她都會情不自禁想象16、7歲的辛辰穿上該是什麼效果。這樣的聯想有時有很反諷的效果,因為她負責設計的索美主牌的定位這幾年越來越趨向成熟了,倒是她只負責審定的二線品牌走的是青春路線。
“這女孩子真是美得生動,幾時介紹給我認識。”
“你見過啊,上次我們一塊去吃飯時,我指給你看,旁邊桌上就是我堂妹和她男朋友。”
兩個月前,辛笛帶阿KEN去吃本地特色菜,正碰上辛辰和馮以安一塊吃飯,彼此點點頭算打了個招呼。阿KEN見慣美色,看到辛辰並無驚豔之意,只說辛笛讓她堂妹穿得這麼簡單隨便就出街,簡直對不起自己的設計師名頭。
吃到中途,那邊桌上兩個人似乎為什麼事爭執起來,辛笛一瞥之下,只見一向文質彬彬的馮以安看上去很激動,額頭青筋都在跳動,雖然盡力壓低聲音,也能看出怒意。辛辰卻保持著平靜,始終輕聲細語。最後起身怒衝衝走掉的居然是馮以安,辛辰只苦笑一下,若有所思看著他走出餐館,然後低頭繼續喝湯,對比以前她與男孩子略不順心立馬翻臉走人,實在判若兩人了。
辛笛坐過去,打算安慰辛辰,可辛辰笑笑,全沒在意的表情,只說:“沒事,不過是吵架,笛子去陪你朋友吧。”她招手叫服務員結帳,還聳一下肩:“男人沒風度真是可怕。”
她的風度倒是十足,卻叫辛笛覺得實在陌生,而她回到自己桌邊,阿KEN笑著說:“Sandy,你堂妹看著比你成熟。”她也只能預設。
陪阿KEN吃完飯,辛笛到底有點不放心,去了辛辰家,辛辰照例坐電腦前修著照片,看上去渾若無事。
辛笛問辛辰:“他為什麼跟你吵架?”
辛辰困惑地皺眉回憶,有點不得要領:“他最近經常這樣,全是小事,說著說著就翻臉了。我理他,他就雄辯滔滔;我不理他,他就指責我冷漠。”
辛笛發現自己問錯了問題,其實她真想知道的是,辛辰為什麼這麼容忍他。在她看來,馮以安並沒有值得辛辰容忍的魅力,而辛辰從來也不是一個願意容忍的女孩子:“經常這樣很不正常啊,難道你就由得他嗎?”
“過兩天他就找上門來道歉,又是送花又是檢討,我也就算了。”
“喂,你不會是把這當成情趣了吧。這男人很不成熟呀,他今年貴庚了,還玩這一套。”
“我早煩了,要不是怕大伯說,我就直接跟他說分手了。”
辛笛簡直要吐血:“倒看不出你這麼怕我爸,我爸爸也不至於非要你跟個幼稚男人戀愛結婚吧。”
“他倒不算幼稚,不過……”辛辰思索一下,放棄了,“算了,天知道男人的情緒週期是怎麼回事。”
隔了幾天,辛辰就與馮以安分了手,儘管是馮以安提出的分手,但辛笛倒替她鬆了口氣,她實在覺得他們的相處,總透著點讓她說不清的詭異感。
阿KEN低頭再度看設計稿,然後斷定:“她們只是面孔相似,那天見的你堂妹冷靜得讓人害怕,是可以讓男人崩潰的那種,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