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辰早已經習慣把旅途所有的意外當做必然接受下來:“還好,準備得很充分,一起去的同伴大部分都有很足的自駕和戶外經驗。基本算順利了。”
“我竟然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開始迷上戶外運動和種花了。”
“總得有個愛好打發日子吧。你呢?還是喜歡聽古典音樂下國際象棋吧。”
對話進行得這樣禮貌家常,路非保持著不動聲色:“對,你現在還下棋嗎?”
辛辰搖頭:“我大概連規則都忘得差不多了。”她記憶力不錯,可是在高中畢業以後再沒下過國際象棋,哪怕大學裡有這項比賽,因為會的人實在少,幾乎報名就有名次可拿,她也沒動心。停了一下,她還是問道:“長住?是回來工作嗎?怎麼沒聽笛子說起呢?”
路非沉默了好一會:“上次,三年前的夏天,我從北京回來,你正好也出去了。”
“那次……”辛辰看著眼前的那盅木瓜,確實有點食不知味了,不由暗自納悶,不知道味覺得要多久才能恢復,“哦,想起來了,我去西安玩了。”
“這麼巧嗎?我頭天打電話告訴小笛準備回來,你第二天報名去西安旅遊,我下飛機你離開,時間配合得真好。而且,”他凝視她,慢慢地說,“你真的是去了西安嗎?”
辛辰驚異地看著他,抿緊了嘴唇不說話。
“也對,你確實是去了西安方向,不過是去參加號稱秦嶺最艱苦最自虐的七天徒步路線,結果差點把命送在那邊。”
“沒那麼誇張。”
“那麼我聽到的和從網際網路上搜來的訊息並不準確嘍,兩名驢友被困跑馬梁到大爺海附近山區原始松林三天三夜,其中一名女子嚴重脫水垂危,當地武警入山搜救才脫險。我問過小笛,她和她父母對此完全不知情,你根本沒打電話回家。”
“那次是經驗不足,但確實沒到垂危那一步,送去醫院吊了水以後就沒事了,沒必要打電話回家讓他們擔心。不過我拒絕接受採訪,當地記者就亂寫一氣罷了。”辛辰一臉疑惑,“可是你怎麼知道?報道里應該沒提我名字呀,我更沒讓他們拍照。”
路非並不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只靜靜看著她,終於流露出了痛楚的表情:“是為了躲開我嗎小辰?我回來竟然讓你這麼困擾。”
辛辰苦笑:“怎麼會這麼想?你回來甚至都不會跟我說一聲,我又何必躲,而且有什麼必要躲呢?”
“這次回來,我讓小笛不要告訴你。我怕我一說,你會索性留在西藏不回來了。”
“更不會了,去西藏大概提前兩個月就開始做準備,規劃行程線路和往返時間。”辛辰仍然笑,“而且出發前我至少收了三份訂金,回來就得加班趕著交活,肯定不可能為這點錢跑路。”
“聽到我要回來長住,你似乎不大開心。”
“我開心或者不開心,什麼也不能改變。這個城市又不是我的,事實上沒有什麼是我的,大家來來去去走走留留,很平常。”辛辰不想努力保持平靜了,她放下小勺,“我真的吃不下什麼了,太累,想回去休息。”
路非開車送她回家,兩人下車,他送她走進去。辛辰突然停住腳步,看向旁邊一個關了門的小店,路燈光下,拉下的卷閘門上用紅漆觸目地寫著一個大大的“拆”字。她緩緩轉頭看向路非,突然笑了,昏黃光線下,她的笑容明豔如花盛放,路非瞬間幾乎屏住了呼吸。
“拆了也好,我也該離開這裡了,我自己也不相信,居然在這住了這麼久,久到我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的主角全出來了,當然這兩個似乎沒那兩個有趣下一章繼續折磨老戴謝謝留言的每一位讀者,不要BW我才有動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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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戴維凡和朋友坐在角落位置,他吃驚地看著走進餐館的兩個人,剛巧他都認識。那修長而冷靜的男人是半個月前在機場碰到過的路非,上週還曾又見過一面,而旁邊的女孩子是辛笛的堂妹辛辰。辛辰是做電腦平面設計、圖片後期處理的SOHO一族,在本地有點小名氣,她在家裡接活,和戴維凡的廣告公司也時有合作。
那天在機場,有人來接路非,還要送他去趕一個會議,他歉意地對辛笛說:“今天不能送你了,小笛,我晚上去你家找你。”
辛笛笑著點頭:“你忙你的吧,晚上聯絡。”
路非對戴維凡點點頭,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