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小提琴,熱愛的是古典音樂,怎麼可能會屑於聽這種演唱會,如果不是為了讓辛辰高興,他不會去的。
那是冬天的一個週末,路非領了辛辰過來,三人在體育館碰面,辛笛拿著票,大搖大擺帶他們入場,然後不停和周圍同學談笑打招呼。路非不免有點納悶:“小笛,你們同學都很闊氣啊,這麼多人來看演唱會。”
辛笛詭秘地笑,招認了票是仿製的,路非大吃一驚,禁不住搖頭:“你們可真是……”他沒批評下去,看得出辛辰只覺得這事有意思,而辛笛根本不在乎批評,只好笑著讓自己不要煞風景了。
辛笛的確對這事沒任何心理負擔,在那以後,她還不止一次拿著仿製的入場券混各類展覽。
她那些精力過剩的同學每次都是擺出流水線的架勢,找來合適的材質,一人負責一道工序,認真地仿製著各類沒什麼意義並不算值錢的票據,全都沒有負罪感。讀美院的學生大半家境都不錯,在辛笛看來,他們付出的熱情以及用心程度早超過了票面價值,也許大家都更多地把那當成一種對於秩序的挑戰,一個集體惡作劇和狂歡活動了。
想起這樣有趣的往事,辛笛回頭,和戴維凡相視會心而笑。
隨著低空焰火升起,一身金色外套的張學友登場,可容納4萬人的體育中心瞬間沸騰了。雖然年過不惑,可歌神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四首勁歌熱舞,現場氣氛一下掀起了小小□。
辛笛一邊聽歌,一邊留意著舞臺設計、演員服裝,這算是她的職業病了。前面觀眾不少已經興奮得站了起來,她個子小,視線自然被擋住了,也無法可想。
後面觀眾先是叫著“前面的坐下來”,屢叫之下沒有多少回應,夏天的高溫加上本地人火爆的脾氣發作,居然離他們座位不遠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