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哎,反正就那麼回事,你以後就知道了。”
幾年以後,兩個好友順利地同時進入省城讀大學,張新高分考入名校理工大,戴維凡憑藉保持著的兩項全省田徑紀錄和國家二級運動員資格,特招進了省美院,一樣也算是名校了。
張新終於嚐到了女孩子的吻的滋味,和書上的描述以及戴維凡的形容都有相似之處卻又不盡相同,可是張新的初戀就斷送在了戴維凡手中。
(二)
戴維凡與張新住的地方只隔一條街,兩人從上幼兒園開始認識。共同打了幾架後,決定成為好朋友。
兩個小屁孩子相互的稱呼讓兩家大人聽了笑得打跌,他們似乎從來就沒正經叫過對方的名字。
“張師傅。”
“戴師傅。”
這是廠區宿舍裡工人同事見面最常見的稱呼,他們不客氣地挪用了。再接下來看過幾部武俠劇,他們見面會煞有介事一抱拳:“張大俠。”
“戴幫主。”
或者:“張兄。”
“戴賢弟。”
或者雙雙遁入空門:“張大師。”
“戴道長。”
到了10歲左右,他們的稱呼終於固定並一直沿用了下來:“老張。”
“老戴。”
戴維凡一直籠罩在張新智力的光環下,他父母最常對他說的話是:“你看看人家張新的考試成績,你怎麼就不能稍微考得好看點呢?”
而張新則一直籠罩在戴維凡美色的光環下,他父母倒是不會要求他向戴維凡看齊長好看點,可是所有的女生都一致地將目光投向大搖大擺走在他身邊的那個傢伙,包括他偷偷心儀的女孩。
然而這一點也沒妨礙兩人的關係,戴維凡把父母在學習方面的要求當耳旁風,張新把戴維凡在他面前上演的分分合合當成緊張學習的有效調劑來看。
從一所學校到另一所學校,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沒人說得清,看似憨厚卻極有內秀、總能輕鬆考出好成績的張新與英俊卻學習成績不好的戴維凡的友誼怎麼會保持得這麼長久。幸好他們中學時生活在小城市,讀書的年代還沒有腐女這一神奇的物種,就是《斷背山》也只存在於李安的心中,還沒拍出來,不然那些女同學一定會對他們充分發揮想象力。
有人調侃早戀時說:“我想早戀,可我已經老了。”
張新開始他的初戀時只18歲,不算暢談了,可顯然也並不算老。面對一個清秀可人而且聰明的女孩子,工科男的後青春期萌動來得一樣細膩。他如願體會到了小說裡描寫的感受:腦袋空空的,心跳加快,血流加快,有點輕飄飄的……
可是一切在沒來得及深入時被突然中止,那女孩子看到了戴維凡,眼前一亮。接下來她顯得比平時更斯文,而戴維凡依著老習慣與張新高談闊論,講他的學校、他的專業、他的同學、他剛被拉進去的模特隊、他才業餘走臺掙到的外快……張新覺得十分開心,身邊是喜歡的女孩子,對面是自己的好友,喝著啤酒,那種暈陶陶無拘無束的感覺是讀中學時體會不到的。
接下來,他又帶那女孩子去了戴維凡讀書的美院,這裡迥異於治學嚴謹、學生打扮中規中矩的理工大,滿目都是奇裝異服、舉止放誔的男女,更不時有身材高挑、衣著入時、化妝精緻的美女飄然來去,與戴維凡招呼打得熱烈。
那女孩子與張新一樣憑著好成績考入理工大,至少大學以前的心思會放在了學習上,不免半開玩笑地說:“到這裡我會覺得自卑。”
沒等張新安慰她,戴維凡先笑了:“美貌就是浮雲,智慧型女生最美。”
戴維凡倒不是說大話,他的確並不重視外在美,美貌這東西是他生而具備的財富,來得輕易,他從來就沒當回事,當然更不可能去看重別人的長相。然而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那女孩子當即臉泛紅雲了。
接下來,張新再約那女孩子,多半會收到推託,藉口倒是委婉,可沒留一點餘地。張新的聰明不止表現在學習上,他不是書呆子,明白自己被人DOWN掉了,還未及熱戀已經失戀,自然痛苦,而且茫然,不知道差錯出在什麼地方。
他只能跟戴維凡傾訴。
而戴維凡反常地安靜,只不停給他倒啤酒,並沒像以前那樣嘻嘻哈哈不當回事的調侃。
當張新帶著酒意反省:“難道是我襯衫領子不夠乾淨?又或者有口臭自己卻不知道……”
戴維凡終於悶聲打斷了他:“得了,不關你的事,那女孩子……給我打了電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