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撻,突然覺得很開心了。”
辛辰舔好指上的蛋撻碎屑,承認她說的有理,“是呀,我一直認為,要求不高的話,開心並不難找。只要不是刻意跟自己過不去,那把自己活成一個悲劇的機率還是比較低的。”
“可是要求不高,會不會錯過更值得投入的人和事?”
“反正越大就越知道,投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既然做不到投入,又何必在乎錯過?我不操這個心了。”她站起身,伸個懶腰,“去洗澡了。”
“辰子——”
辛辰低下頭來看著她,她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辛辰一下明白了,笑道:“這麼說,你也看了嚴旭暉的部落格吧?好像就剩我這當事人沒看了。他那愛抒情、誇張的習慣,真不知道把我寫得有多淒涼。要命!”
“還好,寫到你,他還算剋制含蓄。辰子,去北京的事,為什麼不想讓我知道?”
“其實現在說來也沒什麼,就是自尊心作祟吧。”辛辰語氣輕鬆,“本來只想找好工作再跟大家說,後來灰頭土臉回來了,自然更沒說的必要了。”
辛笛看著她,也笑了,“知道嗎,辰子?我有時真的想,如果你不說,我似乎再不用向你什麼了。對於任何問題,你都有了一個現成的、非常流利的答覆。”
辛辰呆住,摸摸自己的臉,“我居然沒臉紅,可怕。我向天保證,笛子,我沒有敷衍你的意思。”
“我明白我明白,你不是敷衍我,可是我真的有點疑心,你是在敷衍自己了。”3Q手打
辛辰站在原地,側頭想想,苦笑一下,“是呀,這麼一說,我都弄不清楚,我是真不在意了,還是裝著裝著,連自己也哄過去了。”
辛笛倒有點兒受不了她自我反省的樣子,秀麗的面孔透著無可奈何和認命,只能認輸地擺手,“得了得了,你去洗澡吧。只早點兒睡。明天我能休息,你可還得去受嚴旭暉剝削。”
“對了,笛子,我不會住很久,你怎麼還這麼費事買了新床?”
她以前偶爾會住這邊,都是把書房裡一個兩用沙發放倒當床,可是昨天晚上頭一次過來,就發現裡面居然放了張嶄新的鐵藝床,乳膠床墊上鋪了全套淺米色的床上用品。辛笛昨天回來得晚,她也沒顧上問。
辛笛笑道:“不是我買的。”
辛辰昨天處理完家當就去工作,她的電腦裝置、衣物和那個貴妃榻都是路非送到辛笛家的。她當然不會笨到再去問是誰買的,只能搖搖頭去拿睡衣。
辛笛手機響起。她拿起來一看,是戴維凡打來的,懶洋洋接聽,“喂,你好。”
“睡了沒有?到陽臺上來。”
辛笛拿著手機莫名其妙地走上小小的弧形陽臺。她住二樓,低頭一看,只見戴維凡正倚在院中的車邊,仰頭對著她。她承認月光如水下,那個高大挺拔的男人看上去相當悅目,“搞什麼鬼啊?這麼晚不睡還跑過來幹嗎?”
“下來,我帶你去兜風。”
“我都換了睡衣打算睡覺了。”
“看到了。穿這麼幼齒型的睡衣,真不符合你設計師的身份。”
辛笛忍不住笑。她個子小,身上這件睡衣是在香港出差時,頂著同事的取笑,去某個牌子的童裝部買的。雖然是吊帶的式樣,可娃娃款的下襬,淺粉的顏色,再配她喜歡的玫瑰花圖案,一點兒說不上性感,還真是幼齒得很。“我穿著開心就好嘛。”
“好吧,我看著也開心。”戴維凡笑道,“下來吧,不用換衣服。我們出去轉轉。我保證好好把你送回來。”
他的聲音微微拖長,似乎強忍著點兒笑意,又帶了點兒誘惑。辛笛白天剛下的不再和他糾纏的決心一下動搖了。有點兒鄙視自己,可是又想,咦,在如此鬱悶的夜晚,送上門的消遣,為什麼要拒絕?這個念一動,不免臉紅,可是卻繃不住不理他,“好,等一下。”3Q手打
她還是回房,在睡衣外面套了件白色真絲長襯衫,對辛辰說:“我帶了鑰匙。你先睡,不用等我。”
辛辰笑著點頭。辛笛趿上人字拖下樓上了戴維凡的車。他發動車子出了院子,側頭一看,只見她的臉泛著紅暈,兩眼亮晶晶看著前方出神。他本來打疊了精神準備來哄她,可她此時心情看上去不錯,完全沒有下午接電話時的沒好氣了。
“想什麼呢?”
“我以前印象最深的一次深夜出門,還是十八的時候。”辛笛降下車窗玻璃。頭歪在椅背上吹著風,“我爸媽出差。叔叔帶我和辰子出去吃夜宵,我才知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