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池醉墨只是一個勁的盯著她看,彷彿要在她的身上戳出個洞一般,久久未出一聲。
他不開口,藍宛婷不敢起來,被他那氣勢壓的也不敢抬頭,只能侷促的盯著腿下跪著的那一小塊地磚,心中怨念叢生。
池醉墨冷冷的看著她,輕飲茶水,一盞茶過去了,二盞茶過去了,他倒很沉得住氣,一話都不說,不過他沉的住氣,藍宛婷卻沉不住氣了,已經是冬天了,跪在冰涼的地磚上,藍宛婷的身子可吃不消,就算罰跪這麼久也差不多了吧?藍宛婷實在受不了了,也無法再走乖巧路線博同情了,乾脆自己起來算了。
可是藍宛婷剛剛支起右腿,還沒等站起來呢,池醉墨那陰冷的聲音便從頭頂傳來,“誰讓你起來了?給朕跪下”
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自己,藍宛婷驀然抬頭,無比怨念的瞪了池醉墨一眼,只得將腿放下繼續跪著,然而嘴上卻奚落道:“原來皇上會說話啊,我還以為皇上變啞了呢。”
池醉墨危險的眯起眼睛,臉色越發深沉起來,“朕不會變啞,不過讓你變啞很容易。”
藍宛婷神色一僵,很聰明的沒有接話。
池醉墨很得意,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藍宛婷,朕終於找到你了。”
藍宛婷鬱悶的道:“被你找到可不是什麼好訊息,我要倒黴了。”
池醉墨則笑的奸詐,“知道就好。”接著又道:“怪不得朕找你這麼久都找不到,原來是你爹在暗中包庇你。”
藍宛婷立即為父親澄清:“我是從家裡偷跑出來的,我爹也一直四處尋找我,何來包庇之說?”
“你進宮難道不是你爹安排的?”
藍宛婷輕笑,“我爹瘋了嗎?要我進宮做什麼?迷惑皇上?貌似當初皇上對我爹說想要立我為後的時候,那麼好的機會我爹都沒有同意,現在他又有什麼理由把我送進虎穴來?又會圖你什麼?”
皇后之位人家都不稀罕,聞聽此言,池醉墨的臉更黑了,“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你爹精於算計,若不是瓊山一行,朕恐怕還看不到你的廬山真面目。”
“赤血宮想要藏一個人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沒必要進宮冒這個險。況且你想想,我爹會捨得讓我進宮侍侯人嗎?”
聽藍宛婷如此一說,也並不是沒有一點道理,可池醉墨卻越發弄不明白了,蹙眉道:“那你為何進宮?”
自然是為了拿到你的臍血了,可是藍宛婷不能這麼說,挑眉道:“宮外好玩的東西我都玩過了,覺得無聊,想進宮來開開眼,而我爹肯定不會同意,我便偷跑出來,僅此而已。”
這丫頭當皇宮是什麼,菜市場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皇宮豈她任意胡為的地方?池醉墨氣的將茶壞重重的墩在桌子上,“你膽子還真大,你就不怕被朕認出來,扒了你的皮?”
藍宛婷笑眯眯的道:“事實證明,皇上不是沒認出來嗎?對了,我已經來了,請皇上立即放了我爹。”
池醉墨心中不悅,扭動著手中扳指,故做不解:“你在說什麼?”
藍宛婷以為他不想放人,有些焦急,語氣也無法客氣,“你別演戲了,是你抓走了我爹。”
池醉墨挑眉冷哼,“朕沒抓他,何來放他一說?”
藍宛婷微微一怔,反駁道:“你說謊,你沒抓他,那你為何下旨讓我進京?還說什麼我不來後果自付?”
池醉墨蹭的從椅子上站起,那氣勢,好像要將藍宛婷撕碎一般,“朕沒抓他,難道就不可以下旨讓你進京,就不可以說,你不來後果自付?”池醉墨雙手握拳,想到曾經屈辱不堪的歷史,心中怒火難消,他一步一步向藍宛婷走來,似乎每一步都踏在他的心尖上,藍宛婷的心跳頓時亂了方寸,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害怕,鎮定道:“皇上若沒抓我爹,那我爹最近哪裡去了?皇上,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池醉墨站在藍宛婷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爹代替朕去邊關犒賞三軍去了,這些日子就該回來了。”
“你沒囚禁我爹?”
“他是開國功臣,沒犯什麼大錯,朕囚禁他做什麼?”
藍宛婷塌下肩膀,終於明白,敢情自己是被皇上騙回來的,真是失算啊
其實整件事情是大家互相算計的,慕容洛去分舵,告訴藍宛婷說宮主讓他們回宮,那是一個精心編織的謊言,目地是讓藍宛婷離開分舵,好下手將她抓住換取五行令,所以當他們回宮的時候,藍清羽會覺得分外詫異。
後來,慕容洛被白軒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