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時,藍宛婷心頭一緊,總覺得哪裡不對。
這時,鶴頂紅笑意更濃,略微湊近,“那你可吃出這餃子是什麼餡兒的?”
他的笑令藍宛婷頭皮發麻,後背冷汗直冒,“什,什麼餡的?”
鶴頂紅看到藍宛婷害怕心情極佳,抖開衣袖上的褶皺道:“你猜?”
藍宛婷心頭一沉,感覺不妙,將臉扭向一邊,“我管它是什麼餡,反正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人肉餡的餃子你也不在乎嗎?”
鶴頂紅那漫不經心的語調傳到藍宛婷的耳朵裡,那句話如晴天霹靂一般從頭頂處炸開,炸得她五臟六腑一陣痙攣,她想要吐,可是在鶴頂紅面前未免失態,她用手捂著嘴,忍耐了好一會兒,終究是忍住了。
鶴頂紅很滿意藍宛婷的表現,聲音愉悅而輕鬆的問:“人肉餡餃子香嗎?看你今天那麼愛吃,不如明天我再吩咐手下做給你吃,你看可好?”
藍宛婷氣的胸口一陣起伏,實在忍無可忍,抬頭惱道:“****,你真噁心”
鶴頂紅笑的邪惡,“我們彼此彼此,人肉,你不是也吃的很香嗎?”
心裡又是一陣翻騰,藍宛婷捂著胸口,強自鎮定,略一尋思,忽然正色道:“你少蒙我了,什麼人肉?那明明就是豬肉。”
鶴頂紅把玩著手中茶杯,從容不迫的說:“那要不要我讓廚房把人腿骨拿來給你看?”
骨裡又是一陣痙攣,藍宛婷撐不下去,捂嘴往外跑。
身後卻傳來鶴頂紅的一聲冷喝,“站住。”
藍宛婷略一停頓,莫名其妙的回頭望著他,他伸手拿起那青花瓷盤裡,粉條一樣的東西道:“還有一件事情我得告訴你,水藻一說是我騙你的,這不是什麼水藻,這是人手上的筋,十隻人手才做出這麼一小盤,為了招待你,我如此用心,夠厚待你了吧?”
還有比這更恐怖的事情嗎?藍宛婷神色大變,胸口堵的厲害,胃裡更如潮湧一般翻騰不息,逃命般的跑了出去,生怕走的慢了,他再給自己來個什麼致命打擊。
望著藍宛婷狼狽而出的背影,鶴頂紅揚頭將茶水喝盡,心情大好,心裡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這時,看到藍宛婷與蛇共舞的那個小廝,有些不忍的問:“門主,她不過一個姑娘,你何苦那麼嚇她?”
鶴頂紅沒說話,冷冷的橫了他一眼,那小廝神色一凜,立即叫道:“門主勿惱,屬下不該多嘴,屬下知錯了。”
鶴頂紅也不屑與他計較,沉聲道:“你去看看她,把她送回石室。”
小廝應聲出去了。
……
藍宛婷因為大受刺激,晚飯所食之物盡數吐掉了。
重新被人關回石室,回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她的心就像掉進了冰窟窿。藍宛婷還記得,她第一次回赤血宮,夫郎們每個人都親手為她做了一道菜,為她接風,當時蕭風吟給她做了一道紅燒肉,等她吃完之後,那傢伙才告訴她那是老鼠肉,讓她噁心的不得了,今日的鶴頂紅是不是得了蕭風吟的真傳?居然將什麼人肉,人手筋都給自己上來了,虧他能想出這種招數來噁心自己。
而白天,他又將自己與毒蛇關在一起,擺明了就是想讓自己受苦受難,不得安生,他一從外面回來,就對自己如此,簡直就是個****的魔鬼。
只是藍宛婷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難道是因為在鳳凰谷的時候,自己拿到神器並沒給他,致使他最終沒有得到神器,所以才要千方百計的折磨自己嗎?好像只有這一個理由可以解釋的通了。那麼以後,在交易之前,他還會怎麼折磨自己呢?藍宛婷不敢想象。
不走運啊,自己這回算是掉進狼窩了,藍宛婷合十對燈禱告,老天爺,你就發發慈悲,讓自己早點擺脫這個****魔鬼的掌控吧。
就在藍宛婷做好被鶴頂紅折磨的心理準備之時,接下來的日子卻異常平靜,鶴頂紅並沒有採取進一步的行動計劃,但他越是這樣,藍宛婷就越是不安,總覺得他是在醞釀什麼更大的計劃要算計自己。
不過,就這樣被關著實在無趣的緊,她反倒希望能把她與毒蛇關在一起,最起碼還能有個玩的,有點事做消磨時間。
大約過了三天,早上藍宛婷還沒起床的時候,被石門的開啟聲給驚醒了。
她睜開朦朧睡眼,見鶴頂紅那瘦高的身影再向她的床前接近,藍宛婷瞬間清醒,抓緊被子,大喝道:“你幹什麼,滾出去”
鶴頂紅冷著臉一言不發,不但沒有停下,腳下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