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貪汙受賄,下屬舉報查實,就可以頂上上司的職位,這樣一來,大家都一級盯一級,想貪汙受賄,以權謀私,也要想想頭上的烏紗能不能保的住。而且池醉墨更狠,不單這樣,他還訂了一條,如果貪汙,不光罷官那麼簡單,而且子孫三代都不可以再入朝為官。
藍宛婷看後心中暗歎,這傢伙果然夠狠啊他當皇帝,官員們想不廉潔都不行了。
接著,池醉墨又拿起一本,他發現藍宛婷在偷看,便瞪了藍宛婷一眼,藍宛婷不敢看了,可是這次他看過之後,卻焦燥的將奏摺扔到了桌子上。
是什麼難題難住了他?難道比整治貪汙還難嗎?知道他生氣,有了經驗的藍宛婷便沒有再去招惹他。
本以為池醉墨心情不好就會回宮休息,可是,他一直坐在椅子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看天色已接近三更天了,池醉墨不困,可藍宛婷卻有點困了,不由哈欠連連,她揉了揉眼睛,冒著被罵的危險,輕聲提示:“皇上,睡一覺腦袋就清醒了,休息好了才會事半功倍。”
見池醉墨扭頭盯著自己,沉吟片刻卻不吭聲,藍宛婷心中敲起鼓來,他什麼意思,莫非又要罵自己一頓嗎?不過,這回藍宛婷想錯了,池醉墨居然緩了神色,點頭應道:“你說的也對,朕小睡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你喊醒朕。”
“啊?皇上你要睡在這裡?”藍宛婷倍感意外。
“怎麼,不行嗎?”
藍宛婷一窒:“不是不行,可是這也不是睡覺的地方,皇上還是……”
“別羅嗦了,半個時辰喊朕起來。”池醉墨說罷,直接往桌上一扒,就打算這麼睡了。
池醉墨到底是怎麼了,就算為國事操心也沒必要這麼拼命吧?
“皇上,要不你……”
“什麼?”
“沒什麼。”藍宛婷想讓皇上進裡間屋休息,因為裡邊有床,可是又怕被其它人看到,傳出什麼流言蜚語,於是把後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池醉墨趴在桌子上不動了,藍宛婷不明白他困了為什麼不回去睡,也不知道他這奏摺到底要看到什麼時候。不過,他不想走,藍宛婷也無法強迫他,只能在御書房裡,看看這兒,摸摸那兒,等著他打個盹兒起來。
實在無聊的緊,藍宛婷便盯上了讓池醉墨心煩的那本奏摺。
奏摺裡到底寫的什麼?藍宛婷好奇心大起,她見池醉墨側臉趴在胳膊上,眉宇間彷彿還帶著淡淡的愁緒,藍宛婷便更加好奇奏摺上的內容,見池醉墨趴下後就沒再動,估計是睡著了吧?藍宛婷壯著膽子伸出手去,慢慢拿起了奏摺,開啟仔細一看,原來那本奏摺是工部侍郎呈上來的,大意是說皇上給他們的期限已到,但他們還是沒有想到好的辦法,去解決修建泉江大橋的橋基問題,並勸說皇上,放棄修建泉江大橋。
泉江水流湍急,對於修建橋基便是一個讓人頭痛的問題。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皇上胸懷大志,想與鄰國通商壯大國力,讓百姓過上好日子,藍宛婷是知道的。而修建跨江大橋,這是琥珀國有史以來,歷代皇帝想都不敢想的問題,在這個科技落後的時代,藍宛婷不敢說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絕對是難上加難的。
池醉墨有雄心去修橋,看似痴心妄想,但這份魄力也是值得令人欽敬的。
“你在幹什麼?”藍宛婷正在沉思,卻突然被池醉墨的吼聲嚇的回過神來。
抬頭一看,池醉墨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正陰沉著臉,盯著她看。
奏摺關係著國家機密,進御書房的第一天,寧公公就告訴她,不經皇帝允許,皇帝的奏摺,就算碰一下,也是要挨罰的,這時,見池醉墨面無表情的盯著她,藍宛婷心中緊張,趕緊把奏摺放回到池醉墨的面前,慌道:“我有點好奇,什麼大事能夠難倒皇上,所以就看了一眼。”
還看了一眼,是看了半天吧?池醉墨眼中隱現怒意,“來御書房好幾天了,難道還不懂規距?”
藍宛婷這時已經鎮定下來:“規矩是懂的,不過,我這不也是想為皇上分憂嘛。”
“就你?”池醉墨的語氣和神情都是鄙視的,根本不相信一個端茶倒水的小丫頭會懂得修橋之事。
藍宛婷信心滿滿的說:“我什麼了,皇上看不起我?”
滿朝文武大臣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她一個小丫頭就敢大言不慚?池醉墨沒想到,藍宛婷還有吹牛的潛質,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順著她的話道:“好啊,朕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有辦法在泉江修橋,朕就相信你要為朕分憂,朕就免了你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