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醉墨正招待大臣呢,手下的奴婢卻犯這種低階錯誤,真是給他丟臉啊池醉墨蹙眉喝道:“你是怎麼搞的,連個茶水都沏不好?還不趕快去換”
換就換唄,兇什麼兇啊藍宛婷腹誹著,這就要轉身離去,可是藍弘書看到藍宛婷,卻覺有幾分親切感,揚手道:“皇上,不用讓她換了,這天太熱,老夫喜歡喝溫茶。”
池醉墨瞅了藍宛婷一眼,臉上有化不開的陰雲:“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茶水端上來?”
藍宛婷心中有氣,當著外臣的面,卻又不能頂撞,只好走上前來。
雖然藍宛婷易了容,但是她心虛啊,更何況是當著父親的面,讓她坦然面對,有些不太現實。藍宛婷怕被父親認出來,她垂著頭,看著腳尖,當要把茶水放下來的時候,她又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池醉墨都能夠認出她的手,那父親應該也能認出來,怎麼辦?父親雖不至於像池醉墨那樣當場去抓自己的手,但是,他要是對自己心有懷疑,就有可能猜到,自己是易了容的,到那時候,就露餡了,父親不氣的掐死她就怪了。
藍宛婷走到藍弘書身邊,一手端著托盤,一手用小指和無名指捏住衣袖,大姆指,食指,中指端下茶碗放到桌上,這樣一來,衣袖差不多把整個手背都蓋住了,只露出三個手指頭尖,就不容易被認出來了。
果然,藍弘書和池醉墨正在商談事情,雖然在藍宛婷放茶的時候藍弘書掃了她一眼,但他並沒有認出藍宛婷來。
因為沒有認出來,放下茶水後,藍宛婷倒想聽聽他們兩個在說什麼,不過,池醉墨見她站在旁邊沒走,估計也是不願意讓她聽,直接衝她揮了揮手,藍宛婷只能無奈退下,不過,不甘心的她,出來後卻並沒有走,而是站在門口假裝隨時聽傳的樣子,這樣也能偷聽到一句兩句。
“藍宮主,朕讓你們找的人,你們找到了嗎?”
“回皇上的話,正在積極尋找,不過還沒找到。”
“沒找到?”池醉墨隱現不快:“你們赤血宮的秘探不是神通廣大嗎?怎麼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都查不到?”
藍弘書不慌不忙的解釋:“皇上,自從接到任務,我們赤血宮一刻都沒有懈怠,一直全力尋找,只不過僅憑一張畫像,想要短時間內在偌大的琥珀國找到她,實在是有些難度。”
池醉墨劍眉一挑:“有難度?那你自己說,多長時間能夠把人給朕找出來?”
“這個……這個恐怕不好說。”
此事一直懸而未決,池醉墨是真的有點怒了:“朝廷每年都給赤血宮撥去那麼多銀子,可朕交給你們這麼點事你們都辦不好”池醉墨這時下了最後通牒:“朕再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你們還是辦不到,下個季度的經費,你們就自己想辦法吧”
池醉墨現在已經坐穩了皇位,而赤血宮的勢力又是他所忌憚的,當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自然而然的顯露出身為皇帝的霸氣。
皇上會生氣,藍弘書是知道的,但卻沒想到,皇上藉此機會就要斷他們的財路,很明顯欲削弱他們的勢力。藍弘書心中清楚,朝廷如果不給經費,赤血宮以後的日子便難以為繼,可是如果把女兒交出去,他又捨不得,左右為難的藍弘書雖然非常生氣,但他還是挺有城府,起身道:“微臣知道了,這就回去加大搜查力度,一定給皇上一個滿意的答覆。”
藍弘書說完,轉身從御書房裡出來,看著父親滿面怒容,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藍宛婷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想不到皇上至今還記著當日客棧裡的事情。其實,按說兩個人一還一報,自己應該不虧欠他什麼了,他怎麼還是揪住此事不放呢,真是讓人惱火。
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皇上要斷赤血宮的經濟命脈或許是件好事,說不定這樣父親就能意識到錢財的重要性,從而讓白軒之,蕭風吟,繼續從事生產加工,支援魅影,沈明志進行批發零銷。
但皇上一直對此事不依不饒,這該怎麼解決呢?如果父親像當初想的那樣,弄個易容的矇混過關,估計肯定會被發現,因為皇上對自己好像特別敏感,光模樣像是不行的,如果手不像,皇上是不會信的,而且因此再給父親扣上個欺君罔上之罪,那事情就麻煩了。所以,她還是要想辦法通知父親,別讓父親做出錯誤決定。
晚上,藍宛婷召喚來小猴子又給父親送了一封信,這封信的主要同容是給父親出謀劃策的。
一天連續送出三封信,讓藍宛婷迫切覺得,當初自己的想法太簡單,以為可以召喚陸地上的動物就足以應付外面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