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傍晚,舒晴派宮女香彤去給池醉墨送信,聲稱對於建橋她有一些想法,邀請池醉墨去她那裡坐坐。
有道是病急亂投醫,雖然不太相信一個女人對建橋會有什麼想法,但此刻,就算一個要飯花子說他有辦法建橋,池醉墨也會召過來問一問的。
從御書房出來,寧公公打著燈籠,引著池醉墨往舒晴所住的處所走去。夜深深寧靜而朦朧,池醉墨的心情就如這化不開的夜色,陰沉,低落,還帶著淡淡的愁緒。
正當池醉墨走到一叢花樹旁邊的時候,一個女子驚叫著從樹叢中跳了出來,一頭撞到了池醉墨的身上,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起初,把池醉墨嚇了一點,不過一見眼前女子眼熟,再一看竟然就是藍宛婷,於是池醉墨伸手扶住了她。
藍宛婷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池醉墨一眼,並且用力的握了一下他的手,池醉墨覺出藍宛婷把什麼東西塞進了他的手裡,就在池醉墨驚訝的功夫,藍宛婷及時把手收回,匆匆後退了兩步,驚恐跪地:“皇上息怒,奴婢不是故意衝撞聖駕的。”
藍宛婷的突然闖出,可把寧公公給嚇壞了,本來以為遇見刺客,不過回頭一看,原來是個小宮女,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上前大吼:“你這丫頭被鬼攆了不成?竟敢衝撞聖駕,難道不想活了?”
這時,池醉墨皺起眉頭,沉聲問道:“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幹什麼?為何突然從樹叢裡跑了出來?”
藍宛婷一臉驚恐,卻有條不紊的說:“回皇上的話,奴婢在這裡採集露水想給皇后娘娘沏壺好茶,結果剛才看到了一條蛇,奴婢一害怕,就驚恐的跑了出來,這才驚擾了聖駕。”藍宛婷十分誠懇的道歉:“奴婢錯了,奴婢有罪,請皇上看在奴婢無心之失的份上,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如此冒失,你是怎麼在皇后面前當差的?”寧公公見池醉墨沒表態,知道藍宛婷要倒黴了,便嚴厲的訓斥藍宛婷。
藍宛婷則一聲不吭,將頭垂的低低的,等待著池醉墨髮落。
池醉墨第一次看到藍宛婷這麼反常,這麼溫順,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如此,沉吟片刻,抬手道:“念你初犯,這次就算了,以後若再敢毛毛躁躁,朕定不饒你。”
“多謝皇上寬恕,奴婢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池醉墨是個嚴厲的人,平時有宮人在池醉墨面前說話聲音大了,池醉墨都會不滿的加以責罰,所以,此刻藍宛婷衝撞了池醉墨,寧公公還以為會被罰去暴室待兩天呢,結果卻想不到,池醉墨竟然輕而易舉的將她放了。
寧公公仔細打量了藍宛婷兩眼,見其雖然貌不驚人,但卻有種特殊純淨的氣質,還有一種很強的親和力,屬實與別的宮女不太一樣。看樣子,皇上對她是另眼相看的,寧公公對她的印象也加深了幾分。
……
來到舒晴的處所,卻意外發現寢殿裡面黑著燈,而院子裡更是一個宮人都沒有,見無人接駕,寧公公不悅的尖聲喊道:“皇上駕到……”見無人應答,他又提高嗓門:“有人嗎?皇上來了,周采女還不快來接駕?”
話音落下,四周靜寂,院內還是反常的沒有一人接駕。
就在寧公公與池醉墨面面相覷之際,舒晴的寢殿突然之間亮起了燈,這一意外狀況,更是讓池醉墨和寧公公摸不著頭腦。
這時,從房中悠悠傳來一陣歌聲,那歌聲柔媚甜膩,婉轉低迴,迅速吸引了池醉墨的注意力。
他帶著寧公公,一步一步的朝舒晴的寢殿走去。門是虛掩著的,輕輕一推門便開了。
層層疊疊的白色煙中,一身材窈窕的美貌女子,媚眼如狐,腰軟如柳,穿著露腰的性感衣衫,身體如靈蛇一般邊歌邊舞,妖嬈媚惑,動人心絃,就連寧公公這個沒有能力的太監,看到她那誘人的身姿,勾魂的眼神,都忍不住吞了口水。
知道皇上今晚要來,舒晴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當然打扮的異常漂亮。她跳了一段迷人的舞蹈,一邊跳,一邊撩起層層煙紗,來到池醉墨面前,盈盈拜下,聲音輕柔:“妾身沒有及時迎接皇上,請皇上恕罪。”
舒晴如此萬種風情的樣子,當真迷人的緊,不過,面對主動獻媚的女子,池醉墨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於是他不鹹不淡的說:“為了迎接朕,如此煞費苦心,朕恕你無罪。”
“多謝皇上體恤。”舒晴又是一拜,卻故意踩到了自己的裙角,當她起身的時候,毫無疑問,一個趔趄就欲摔倒,池醉墨探出一隻手臂及時接住了她。
舒晴微微側頭,媚眼如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