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法》一樣無聊,其中不乏一些大家喜聞樂見的課程,比如,射擊。
自然還是從理論課開始。射擊課程的教官年紀不大,和範老師基本持平。上課時,他先端了一些槍進來,然後擺放在桌面上,說:“今天我們上課的內容是槍械的基本知識,主要講的是警用槍支。記住,槍是警察的第二生命,我們必須瞭解它、熟悉它,把它當成身體的一部分。”
說畢,他拿起“身體的一部分”,一邊講解一邊拆卸,很快就把一支54式手槍分解成幾個零件。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又迅速把“另外兩把槍”——64式手槍、77式手槍拆開了。
這位教官乃部隊出身,不愛講廢話,且說話速度和拆卸速度基本保持一致。槍拆完,話也講完了。所謂言簡意賅,大概就是如此。學生們聽範老師的長篇大論聽厭了,忽然遇到一個講話簡練的老師,均喜出望外,聽得分外仔細。
理論講完,教官給每個學生髮了一把槍,由大家自由擺弄。這些槍顯然經常用機油擦拭,油膩膩的像芙蓉姐姐的臉,幽幽地泛著綠光。徐巍身旁兩位不知名的男生,對此毫不畏懼,把槍緊握在手裡,愛不釋手,口中喃喃:“不知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配槍?”他們的眼神,和色鬼看到美女的時候差不多。公安系統的新希望,看來都在他們身上了。
至於徐巍,他對槍的興趣並不大,因為在讀書的時候玩過幾次實彈射擊,現在已失去了新鮮感。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配了槍,自己的責任就大大增加。萬一失槍,後果不堪設想;而且,配了槍,說明在工作中有可能使用它,這類工作的危險性很大。徐巍之所以考警察,僅僅是由於警察比較容易考。他並不像某些人一樣有制服癖,更不像某些人一樣有為正義拋頭顱灑熱血的高尚情操。對他來說,吃飯睡覺等死是最大的人生目標,安全穩定而且無須配槍的內勤工作是最佳選擇。沒槍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有危險時領導自然會安排有槍的人上,你就在後面去抬下屍體什麼的就行了。
和徐巍一樣心不在焉的還有高峰。他沒有徐巍的遠大人生目標,之所以分心,完全是因為今天吃早餐的時候,美女趙蕊蕊主動和他打了招呼。這一句簡單的“早上好”,讓他從早上陶醉到現在(下午)。看來,美女如酒的說法不無道理,而且,越漂亮的女人,酒精含量越高。
大家拿到手槍後,按照教官的指示,把手槍的零件逐個拆卸了下來,然後又慢慢地將其組裝起來。拆了一陣,他們覺得沒意思了,於是紛紛舉槍瞄準,部分人還拿出手機來相互拍照。又玩了一陣,他們覺得不過爾爾,便得寸進尺圍著教官問什麼時候進行實彈射擊。
教官早有準備,從容應對:“機會很快就會來的。你們先把目前需要掌握的知識先掌握好。”
入職培訓 10
徐巍聽一個退伍回來的朋友說過,部隊的射擊培訓,除理論課和實彈射擊外,還有一個過渡性的模擬射擊。所謂模擬射擊,顧名思義就是拿著空槍,裝神扮鬼地做一些毫無實效的動作——壓彈匣、上膛、瞄準、扣扳機……如此一來,可以節省大量彈藥,但這種方法好比透過觀摩來學習游泳,只適合部分天才使用。海嶺公安局的彈藥充足,而且招聘的大多是庸才,所以跳過模擬射擊,直接進入實彈射擊。
訓練時,學生們五人一組,教官從旁指導。徐巍正好和莫敏儀一組。
因為有經驗,徐巍操作起來輕車熟路、鎮定自若地完成了一系列準備動作,然後屏住呼吸、瞄準、開槍。打完後,他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右側的莫敏儀,她也是一副專注相,握槍瞄準,看起來非常專業。
然而,人不可貌相。專業人士莫敏儀在咬緊牙打了兩槍之後,便棄槍“投降”,跟教官撒嬌說槍聲太響,心裡好害怕!教官見到她撒嬌的樣子,心裡也很害怕,忙說:“太響就別打了。”
一輪射擊下來,徐巍打了44環,成績優異,但優異的表現並沒有打動教官,反而把無關痛癢的人給打動了。
射擊剛一結束,莫敏儀就走過來,主動坐在他旁邊。
“巍哥,你打手槍打得真好!”她突然用一種充滿崇拜的語氣說了一句曖昧的話。
徐巍彷彿在半夜裡聽到女子唱《子夜歌》,頓覺毛骨悚然,好一會兒才想起對方指的是手槍射擊,便一臉嚴肅地說:“我以前練習過,有一點心得,但也不是特別好。”
“你打得比那些警校畢業生好很多!你一會兒可以教我打手槍麼?”莫敏儀根本不覺得自己的話有歧義。
“教官在此,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