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才是誰死命抓著我不放?”
“我……沒有。”她氣弱地低下頭,一抹暈紅已染上宵白的頰膚。
楚星灝正待取笑她,錢務善與朱繼榮巳站直身子,兀不知死活地嚷道:“你有膽就不要走,我們等會兒就帶人找你算帳!”
一番威脅的話說得顫巍巍的,楚星灝聽了也不由得笑開了,“我隨時奉陪。”
“好小子,你給我等著。”發出這等豪情壯語之後,兩個人立刻挾著老鼠尾巴。領著一干徒子徒孫逃之夭夭了。
“好個英雄救美!灝少爺,你愈來愈了得了,飛渝佩服。”段飛渝不知從哪個石頭縫裡忽地冒出來。
“你這傢伙,方才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出現,現在倒來說風涼話。”楚星灝十分不滿意他這位屬下兼好友。
“是嘛,飛渝。”予禾也忍不住抱怨,“虧我還幫你跟楚星灝這個大白痴求情,讓你踉我們出來,結果我們有難,你倒躲在一旁逍遙,真是比楚星灝還差勁!難怪你是他的屬下。”
“喂,你教訓飛渝幹嘛又扯到我頭上!拐了個彎還是在罵我。”
“哼,物以類聚,你和他半斤八兩。”
段飛渝倒落得輕鬆愜意,反正凌予禾再怎麼罵,楚星灝都擺脫不了干係,他也吃不了什麼虧。
倒是他們小倆口是愈吵愈親熱,口頭上你來我往,危急時卻又彼此關切。也許再過不久,他就吃得到喜酒了。
“飛渝,你笑得倒是挺開心啊!”楚星灝“關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該死,他一時不察,笑得太過“大聲”,竟讓楚星灝與凌予禾全把注意力轉回到他身上。他暗暗叫了聲苦,心知無法再輕鬆過關。
“沒有啊!灝少爺聽錯了。”
“難不成我也聽錯?可我明明聽見有人在笑啊。”予禾靈活的眼珠一轉,說道:“哎呀,一定是我聽錯了,怎麼可能有人笑得比豬叫還難聽呢!飛渝,你說是不是?”
好賊的小姑娘!擺明在罵他,還要他開口附和。
“凌姑娘怎麼說就怎麼是囉。”段飛渝自認倒楣地應和,他再怎麼掰也掰不過這位巧言善辯的未來少夫人。
“飛渝,看不出你也有吃癟的一天。”楚星灝見狀不由得取笑他。
“彼此彼此。”他抱拳一揖,不留情面地道:“灝少爺,請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其實你比我更慘,不是嗎?”
畢竟要和這損人小煞星過一輩子的是楚星灝,不是他嘛!
楚星灝但笑不語,倒是予禾不甘寂寞,衝著段飛渝賊兮兮她笑著,讓人看了不禁頭皮發庥,不知她又想出什麼餿主意要害他。
“凌姑娘,你幹嘛盯著我猛笑?”他開始後悔跟出來了。
“飛渝哥哥,我有事想拜託你耶。”她跑到飛渝跟前猛扯著他的衣袖,嗲聲央求著。
“你有什麼事?快說吧!”段飛渝哭喪著臉,想甩開她的纖纖小手。
難道她沒察覺楚星灝從她背後射出一道又狠又銳利的視線?她若真想置他於死地。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吧。
他絕對有理由相信此刻楚星灝已經氣瘋了,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他恐怕已經死了萬
“你先答應我,我才說。”
現在別說是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千件事,他全答應。
“我的姑奶奶,你就快說吧,否則我會被你害死。”
“那你是答應囉?”
“是,是,你說什麼,我全都照辦。”
“食言的人是小豬哦!”
段飛渝的臉色愈來愈難看了,青色和白色交替出現,“我知道我不會做小豬的。拜託你趕快說好不好?”為什麼她不去整楚星灝,反而來拿他開刀?
予禾樣出一抹比牡丹更豔麗的燦爛笑容,不疾不徐的說:“飛渝哥哥,這件事其實很容易的。”她朝段飛渝身後揩去,“我要你照顧她三年。”
她?她是誰?
他轉過身去,看見那個賣身葬父的小女孩。
“什麼?”這算哪門子要求!
要他一個大男人去照顧個黃毛丫頭?太強人所難了吧!他才不幹口
“太簡單了是不是?”予禾笑吟吟卻又十足不懷好意地逋:“我就知道飛渝哥哥人好心地又善良,而且絕對不會不遵守諾言的。”
“我……”他煩亂地猛搔頭,“要我買她可以,幫她埋葬父親也行,但教我去照顧一個小女孩三年,太——”太難了。
予禾卻硬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