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睡了,睡得正香甜的時候,卻被一聲淒厲的叫聲嚇醒。”伍芊芊瞟了兒子一
“哥,還好叫的是‘有鬼’,如果是‘有色鬼’的話,做弟弟的我真不知該作何反應。”楚星磊閃著戲謔的目光,獲得楚星灝白眼一個。
楚劍輝沉聲斥責:“灝兒,你也未免太心急了吧!予禾都已與你訂下婚約,你竟然還……真教為父的人失望了。”
“事情不是你們想得那樣。”楚星灝不疾不徐地答。他十分清楚他們在打什麼主意,無非是教他娶予禾罷了。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伍芊芊又發話了。
“請問母親大人,我狡辯什麼?”
“你勾引予禾!”伍芋芋說得義憤填膺,活像真有這麼回事。
“娘——”
“別叫娘,我沒有你這種兒子。”
你當然沒這種兒子,因為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楚星灝心裡直犯嘀咕。說穿了,他這些聰明絕頂的家人恨不得立刻捉他和予禾成親,生怕錯失良機,讓他這隻“玉面蝴蝶”給飛走了。
“你應該儘早和予禾完婚。”楚劍輝理所當然的說。
哼,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就是因為爹孃的這種態度,所以他才那麼討厭娶凌予禾。他又不是禮物,幹嘛非要他“以身相許”以償父親對凌家的歉疚感。
“對對對,灝兒毀了予禾的清白,當然得負起責任。”伍芊芊點頭如搗蒜。
“我沒——”
伍芊芊瞪了兒子一眼,楚星灝只得打住。
算了,說了也是自說。
“哥,你真厲害,小弟我可要多跟你學習學習哦!”蝴蝶終究是逃不過羅網的。
“是哦!順便奉送你一句,夜路走多了,也是會遇鬼的。”你若是還要命,最好少惹我!
楚星磊自是懂得楚星灝的語意,識相的噤聲。但他那一對恩愛逾恆的父母,可沒那麼好打發。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節。”伍芊芊仍在“曉以大義”,“你若是不娶予禾,教她怎麼活下去?”
楚星灝著實佩服家人顛黑倒白、無中生有的本事,他故作若無其事地道:“爹、娘,如果你們沒別的事要交代,孩兒先告退了。”他抱著予禾轉身就走。
“等等,你這樣就想給我走了?”
楚星灝沒費事轉回身,他微一低頭望著懷中已然熟睡的俏住人,答道:“孩兒又沒說不娶予禾。”他邁開大步,完全不理會聽到這話而楞住的眾人。
良久,伍芊芊才開口,“輝哥,我想灝兒的意思是要娶予禾為妻吧?”
“嗯,我想也是。”楚劍輝吁了一口氣。
終於把他們最難纏的兒子給陷害成功,救他夫妻倆不得不佩服自己有夠高明。
這一夜大概只有罪魁禍首凌予禾睡得最是香甜,其餘諸人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久久難以成眠。
予禾是被飢腸臃轆的肚子餓醒的。
她大大地打了個呵欠,揉揉兀自迷濛的眼眸,伸個大懶腰。
唔,好久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
床是軟的、枕子是軟的、被子是軟的、身上的衣服也軟得不可思議,打她出孃胎以來,一輩子也沒睡過這種地方。
咦,這是什麼地方呀?
她倏地張大眼,瞪著她所躺的床。粉色系的床帷、床帳、床單、被子……所有的物品都是精緻的江南繡品。
這不是張大坤的家,那裡太破舊了。難道是楚府?可是昨晚她明明逃出楚府了。哦,不對,昨晚她……撞鬼了。
哇!現在她不會是在陰曹地府吧?
“我還年輕,怎麼就這樣死了?不要,我不甘心!”她嘟著嘴,傷心欲絕的喊著。
一雙手忽地伸進來,予禾嚇了一跳,驚跳起來大喊:“別捉我,我會給你多上香燒紙錢的,你……你饒了我吧!”
“予禾,一大清早的,你在鬼叫些什麼柬酉?”那雙手的主人掀開簾帷,是一臉笑意的燕兒。
“燕兒!”她更是難過,“你怎麼也被捉來了?”
“你在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完了,完了。你被嚇胡塗了是不是?怎麼我說什麼你也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啊?”
“這兒呀!這不是陰曹地府嗎?你怎麼也來了?”
“陰曹地府?”燕兒噗哧一笑,“你的腦袋瓜子到底在想些什麼?陰曹地府,你以為你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