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禾。爹孃老早就知道這事,卻故作毫不知情。你說,他們賊不賊?”
該死!楚星灝暗咒一聲,他早該想到的。
“他們兩個確實不可原諒。不過依瑜怎麼會做出這等事?她不過是個孩子。”
楚星磊聳聳肩,漫不經心地道:“你也看到嚴馨梅討人歡心的手段了,李依瑜是生長在深宮內院的嬌貴公主,又對你那麼迷戀,自然是呆呆地上當受騙囉。”
楚星灝臉色微僵,語氣充滿危險的問道:“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
“啊,這個嘛……我本來想說的,誰教你一聽見歐陽智的訊息,就發了瘋似地跑掉,讓我來不及說,害我還得急忙跑來找你。你都不曉得我一路上跟得有多辛苦。你還不體恤一下可憐的老弟。”楚星磊索性將罪過賴給兄長,再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博取同情。
楚星灝臉色不變,但語氣更差了,“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沒說的,最好趁現在一次說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想想……”楚星磊偏著頭假裝思索,腳步卻不著痕跡地往門口的方向移動,嘴裡一邊道:“好像……還有兩件事。”
當他前腳已踏出門時,他突然驚呼一聲,“噢,我想起來了。其實那天予禾在杭州搭救的小孤女,本名不叫胡知非,而是叫李季嬋。至於狐中仙歐陽智則是爹孃情商、段大哥邀約,特地來客串壞人的。這麼說,你該懂了吧?”
“呃!”楚星灝著實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駭著。
胡知非不叫胡知非,而叫李季嬋!
這麼說,她正是名聞杭州的小才女、綏南王李庸的掌上明珠、堂堂的湘荷公主?真是出人意想之外!
而歐陽智竟然是他那對老奸巨猾的父母特意請來設計他和予禾的?
哈!
好個歐陽智,好個段飛渝,好個楚家堡堡主及堡主夫人,好個愛落井下石的寶貝老弟!
“該死的楚星磊!”
待他回神時,楚星磊早已溜之大吉,不見人影。
“真是好兄弟呵!”楚星灝自嘲地露出苦笑。
回頭瞧見昏厥在地的嚴馨梅,他暗自盤算著要如何和她算這筆烏龍帳。
既不能殺她,也不好傷她。他該給她何種教訓?
一個壞壞的主意在腦中逐漸成形,他漾開一抹令人膽寒的笑。
相信嚴馨梅若瞧見這一面的楚星灝,九成九會後悔當初怎會鬼迷心竅,對他傾心!
他不算溫柔地抱起嚴馨梅,隨便地往肩上一落,邁開大步推開房門,輕輕躍上屋簷朝他的目標前進。
在辦好嚴馨梅的事後,楚星灝又火速趕回綏南王府。
他要向歐陽智逼討七日斷腸草的解藥,順便要歐陽智對他開這麼大的玩笑,害他幾日來食不知味、寢不安枕而付出代價。
順手捉了一個府裡的奴僕,他沉聲逼問道:“歐陽智住在哪?”
那小廝頓時嚇得渾身發抖,牙關頻頻打顫,口齒不清地道:“在……在西邊的正德居。”
說完,那小廝竟嚇得昏了過去。
喝!怎麼今兒個大家都會被他嚇暈呢!
原來楚星灝還打算讓小廝帶路,看樣子,恐怕他得自己找路了。
綏南王府不算小,西邊不知有多少廂房,找來得費一番工夫。罷了,以他的身手,在一時半刻內要尋到正德居也非難事。
半晌,他巳站在正德居的大門前。
楚星灝毫不客氣地逕自推門入室,大聲嚷道:“歐陽智,你給我滾出來!”
“別叫那麼大聲,我不就在這兒嗎?”一個男聲冷冷地應著。
楚星灝眼光一掃,立刻看見那個大冰塊。
“你未免太晚來了,我已經等了好一會兒。”歐陽智好整以暇地喝茶嗑瓜子,一派優
“你早料到我會來?”
“當然,請坐。”
楚星灝對他的好意老覺得不對勁,故只稍稍走近歐陽智,說道:“我還是站著比較好。”
歐陽智瞄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隨你。”
“你真的和我爹孃串通?”
“你都知道啦?”他臉色依舊沒什麼變化。
“原來是真的!”楚星灝這才完全相信,隨即又想到一個疑點,“既然你是受他們之託,那為什麼還要讓予禾中毒?”
“這是為了要催化你們之間的感情。堡主夫人說的,必要時得采取必要措施。”
“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