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旁人在側,葉孤城進得屋內時,便朝景帝躬身而禮,在座三名大臣見了他,也不起身,蓋因葉孤城雖是身份尊隆,但在場三人皆是朝中數十年的老臣,資歷人望極高,便是在景帝面前,也有幾分尊榮,因此只安然坐著,點一點頭示意便罷。
景帝微一抬手,就有內監端了張椅子過來,葉孤城謝了恩,便端然坐在景帝右手下方處。
方一落座,忽有內監通傳:“瑞王覲見。”不一時,一身海牙藍錦袍的青年進了室中,朝景帝行了禮後,因兄長和眾老臣在場,自身又年輕資淺,照常並無座位,便站在矮榻旁側,垂手而立。
景帝一笑,對三名老臣道:“眾卿家且散了罷,朕父子三個,也嘮些家常瑣事。”
待三人走後,景帝便讓瑞王在左手下方一張椅上坐了,隨即抬一抬手,片刻之後,兩名紅服官員便由一個內監在前面領著進來,朝景帝行過禮後,就躬身在室內正中站著,正是欽監院監察都尉並京都府尹。
景帝半晌未有言語,只靜靜喝茶,兩名官員神情雖還算是平穩,但兩邊額角,卻已隱隱有了泌汗跡象。
忽聽‘砰’地一聲脆響,景帝手中的茶碗已然摔得粉碎,在地上立了良久的兩人即刻跪下,道:“皇上息怒……”額上登時便沁出汗來。
景帝冷笑:“朗朗乾坤,天子腳下,朕的長子兩番遭刺,小兒傷重!叫朕如何息怒!”
京都府尹長跪於地,叩頭道:“臣無能,身兼統管京都要地之職,卻讓歹人兩番行刺王爺,不敢求皇上恕罪,只望陛下保重龍體!”
旁邊欽監院監察都尉亦叩首而拜:“臣自也無能,自遇刺一事起直至今日,竟無絲毫頭緒,半點線索,只求陛下降罪!”
景帝滿面怒容,室中伺候的宮人盡皆跪下,瑞王見了,忙起身勸道:“父皇息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