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城垂目看著西門吹雪膝上橫置的長劍,眼神沒有波動,但那瞳仁卻仍是碧透得如同一泓秋水,滴滴皆是醉人:“從前知之不多,如今。。。”
他淡淡掃了一眼花樹:“。。。也許是愛屋及烏的緣故。”
這一番話說得很自然,並沒有因為言語親暱而覺得有絲毫不好意思,就彷彿是在說著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但西門吹雪卻還是抬起頭去看他,深邃的漆黑眼眸裡,那原本冷酷的目光於是就似乎開始有了一絲溫柔如水的痕跡:“或許,亦是近朱者赤。”
葉孤城聽了,雙眼微微彎起,就連語氣裡也彷彿帶上了幾分戲謔之意:“下一句還有‘近墨者黑’,為何不說全了。”他低首看見西門吹雪膝上潔白的衣料,和上面寒涼如霜的劍,剛要再繼續說些什麼,不遠處卻忽然掠過一道白影,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府裡養著的白鶴。葉孤城見了,不由得淡淡展眉,道:“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林逋有這一句詠梅絕唱,且又有‘梅妻鶴子’之說,眼下我見你這般,倒也分明與他相似了。”
西門吹雪抬眼筆直地凝視著他,凝視著男子唇邊淺淡的安閒意味,忽然間就將膝上的劍放到一邊;然後伸出了手,在對方的腰身上一攬一帶,便將人一把拉進了懷裡,橫抱在了腿上。
葉孤城在他面前,向來都沒有絲毫防備,這樣猝不及防之間,就被打橫抱坐在西門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