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部分(3 / 4)

了一聲,片刻之後,地上的屍首就已經被人抬了下去,只在地毯上留下了一點暗紅。太平王舉一舉酒樽,面上有著一層笑意:“些許小事,不要擾了眼下難得的酒興。。。繼續就是。”說著,舉樽向葉孤城示意。

葉孤城執了金樽,右手微抬,然後便遞到唇邊喝了一口,太平王微微一笑,亦舉杯而飲。

場間氣氛頓時就為之一鬆,眾人紛紛舉杯,不過轉瞬之間,就似是隻當作方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當下絲竹琴瑟再次響起,又是一班美貌舞伎上前,水袖兜轉,烏髮如雲,脂粉香混合著酒餚之氣,瀰漫了滿堂。在座的都是男子,一群男人聚在一起,一通酒水灌下去,無論各自心中都揣著什麼心思,但起碼錶面上席間的氣氛倒是很容易活躍上來,眾人推杯換盞,也有當眾說些個有幾分葷俗的笑話的,以博眾樂,諸人哈哈一笑,酒興也更濃了些。

漸漸地,在座有人已現出幾分醉意,太平王看向身旁不遠處的葉孤城,卻見男人臉容寂白,依然保持著清明的神態,便不由得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太子今日飲酒不多,想來是不慣此處的酒菜罷。”葉孤城一雙劍眉向上微微斜掠著,眼中寒亮如星,聞言,舉起面前案上放著的金樽,將裡面剩著的殘酒一飲而盡,既而淡淡說道:“。。。孤一路行來,眼下已覺勞乏。”

太平王聽了,含笑道:“既是如此,這酒席也該散了。”葉孤城雙手攏於袖中,道:“也好。”

夜靜人散,葉孤城回到為其準備的下榻處,剛一進門,便吩咐道:“。。。焚香,更衣。”話音方落,已有隨身的親從取出上好的白檀點了,裝在紫銅貔貅的香爐裡,然後又有兩人將一件嶄新的白袼軟袍用手細細抻平,放在爐上一點一點地薰染著,連一片衣角也不錯過。葉孤城微微合目,向身側展開了雙臂,由著幾名親隨替他麻利地解去衣物,一一除□上的佩飾。

等到身上在酒宴間被染上了淡淡酒氣的衣袍都已盡數解下,只剩了裡面貼身的衣物之後,葉孤城這才穿上已經用檀香薰好了的長袍,令身上再沒有任何一絲的其他味道。此時已有人送上解酒用的酸湯,葉孤城隨意喝了一口,既而就揮退了眾人,只留楚凇揚一人在此說話。

“今日太平王自爺剛到此處之時,直至方才,都一直暗中多方彈壓,句句暗藏語鋒,其人心機跋扈,脾性踞傲,由此可見一斑。”楚凇揚一面說,一面取了軟墊,服侍著葉孤城坐了。

外面有人端了一盆兌好了溫度的熱水進來,又提著一銅壺燒好的滾水,既而蹲身為葉孤城一一脫了靴襪,挽起褲角,這才躬身下去了。葉孤城將雙足浸在銀盆當中的熱水裡,隨即閉一閉眼,將身體微微向後,倚住了後面的背靠,然後才開口對旁邊的楚凇揚說道:“孤的這位九皇叔,此次。。。”他沒有繼續往下說,面上也不曾有任何表示,但楚凇揚跟隨在他身邊多年,就知道男人已是有些微微動怒了。楚凇揚端上沏好的香茶,語氣冷然,道:“方才酒宴之上,太平王竟張狂至此,屬下。。。”以伎伶之人刻意仿照葉孤城形容,雖不曾說破,但那其中欲令葉孤城難堪,以作侮辱之意,卻分明是昭然若揭的,若是葉孤城當時只作不知,忍耐下來,就會讓人認為可欺,而若當場大怒,勃然作色,便要坐實了那伶人與他相仿的論斷,自取其辱。好在方才葉孤城當即就在席間將人一劍斬殺,毫不留手地給了太平王一記狠力的反擊,不然,今夜就定然會大失顏面,被眾人當作笑柄。葉孤城生性孤傲,何時遇到過有人竟敢做這等當面侮辱之事,一思及至此,楚凇揚便心下恚怒,對那太平王不禁厭恨至極。

足部浸泡在熱水當中,似是解了不少乏,就令人身心也彷彿是漸漸鬆緩了下來。。。葉孤城接過茶,呷了一口:“。。。如今彼此間皆有顧忌,並非雙方翻臉無情之時。”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杯盞,手上的白玉扳指不經意叩在杯壁上,發出一聲輕微的脆響。“孤自幼行走江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斬盡殺絕,永除後患。。。至於這位叔王,早晚間,孤自有與其相對之時。”

兩人說著話,未及許久,銀盆中的水就漸漸沒有那麼熱了。楚凇揚見水面上已不再冒熱氣,便低下了身,從旁邊拿起那把裝著滾水的銅壺,小心地替葉孤城往銀盆當中,徐徐添上熱水。

男人不著靴襪,雙足赤/裸著,浸泡在溫度適中的清澈熱水裡,只能夠看見足背,上面肌膚白勝冰霜,隱隱有淡色的筋絡在面板下面浮現著。褲角微微挽起,露出半截結實的腳腕,一隻扁平的白玉圈子箍在右踝處,上面刻著蝙蝠等圖案,用細碎的寶石點綴裝飾著。楚凇揚第一次見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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