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的盟主寶座競爭,夏繼之參與其中。
羅方稟道:“公子沒忘,只因武林大會突生變故,所以公子派我前來與兩位商談。”
“交數?出了什麼變數?繼之可是五大門派所公認的少年豪傑,連現任盟主都推舉他為繼承者,一切只等待大會召開、確定名分而已,又會突生什麼變數?”畢夫人不解,江湖早就盛傳這一屆的盟主之位,將由夏繼之奪得,而夏繼之也有這份威望穩坐江湖第一人的寶座,多年來,他已累積出不容撼動的名聲。
羅方道:“有人放話要奪盟主寶座。”
“那又如何。”這麼重要的位置本來就是人人慾奪。“有人放話搶守,那就與他公平竟爭,我相信繼之應付得了。”
“公子當然不怕公平竟爭,只是放話要來守取盟主寶座之人,是一個令人想像不到的角色……”羅方突然朝左後方的竹簾斥了聲。“誰!”
“帖兒,出來。”不用回去查證,畢剛立刻確定“偷聽者”的身分,這丫頭每當有秘聞可聽,便會像小鬼魅似地藏身在暗處偷聽,還屢拭不爽。
呀,被抓到了,畢帖兒摸摸俏鼻子掀開門簾走出來。
“爹。”好個巧奪天工的嬌媚人兒,一對盈盈大眼凝聚靈黠光澤,她委屈的現身,眨著大眼睛扮無辜,嬌甜模樣讓人只想立刻呈獻真心疼愛她,豈還會想要斥責她的無禮。
但畢剛終究是畢剛。
“不是警告過你多次,為人處世要正大光明,不準偷偷摸摸。”畢家家規不容褻瀆。
“是,只要爹爹一有秘聞可聽時,能夠立刻喚我出來,我肯定不再學習宵小行徑。”是爹老愛阻止她聽“故事”,才迫使她出此下策,她的武林名譜可是得多聽、多聞、多取佐徵才能昭顯其公信力。
“你這丫頭……”
“爹,您別惱了,先讓羅公子把還沒有道完的話給說完,您再來訓示我嘛。”她撒嬌,擔心與爹爹爭執下去秘聞就沒得聽了,偷偷向娘使了個眼色,“好啦,別吵了。正事要緊。”兩人膝下唯有此出,在丈夫奉領君令接下巡察御史職位後,因為不願與妻女長期分離,當下決定帶著一家三口行走五湖四海,一邊查察不平事,一邊也能享天倫。多年下來,也難怪會養成帖兒冒險犯難的心性。
“帖兒,你坐好,羅公子,請繼續。”畢夫人道。
羅方忍俊不禁又望了眼畢帖兒,上回見她,她才十歲,已經是個粉雕玉琢的美娃娃,而今算算該是十七芳齡,竟是出落地更加動人,不過眉宇間的倔氣與其父十分相似。
他壓抑再度窺視的慾望,移開對她的注視,清了清喉嚨道:“畢御史雖然在官場行走,並且嚴守自古傳承下來的分際——官場人絕對不插手武林糾紛,不過我想依您的經歷應該聽過一個名號。”
“名號?
“獄王——區紫嘯。”
“區紫嘯?”畢氏夫婦臉色倏沉,一旁的畢帖兒卻大眼亮晃,而且更專注的聆聽。
“區紫嘯,江湖人士稱他為獄王,此人至陰、至邪、至狂,以自身喜惡來判斷是非曲折,行事規則高深難測。在他踏入江湖的這兩年來,臣服他者,區紫嘯就會給其生路;若不順從他意,他便以貼身武器獄王紗誅殺之。一個月前,區紫嘯殺害現任盟主的三名親信,此件血案已經震驚武林;然而在五天前,他居然又殘殺盟主的手下大將,並且囂張的放話要讓盟主一家子遭受報應;他不僅要殺害現任盟主,還誓言要奪得下任盟主寶座一逞威風。”
“好厲害啊……”憧憬的火焰在華帖兒眸中跳動。
“帖兒,你說什麼?”畢剛狐疑地回頭問,丫頭方才說了什麼?
“沒、沒說什麼,我什麼也沒說。”她連忙搖頭,閉起小嘴。她怎麼敢說這種毀天滅地的人物最適合列名在她的武林名譜內。
自小她就愛讀書習字,幸虧父母並非出身尋常百姓人家,願意讓她讀書練字再加上孃親出身武林世族,自然又對她縱容此了,不過也因為這份家族背景,讓她對未曾涉足過的武林十分好奇,一心想借由自己的筆完成一本武林名譜,專門記載武林人物的秘辛。
她支手托腮,一邊喝著熱茶、一邊傾聽羅方描述區紫嘯是如何如何的邪肆。
“我這回奉公子之命就是想拜託御史襄助,據知區紫嘯目前正藏身在黎陽縣內,而他現身此地的目的是為了襲擊齊員外。您也知曉,齊員外與公子素來交好,區紫嘯突然把目標移轉到齊員外身上,意圖非常明顯,他是針對公子而來,打算摧折公子正隆的氣勢,於是公子思索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