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間裡取了造化丹、金瘡膏和生骨膏,又很快跑回到樓下。
在和攤主交易時,攤主將高古玉放到我的手心裡,神情有些不捨:“希望你能夠找到陽玉吧……”
我看他的表情不似裝出來的,不禁問道:“這塊玉真是前輩你們家祖傳的?真有陽玉?”
他又露出驚愕之色:“你不信?不信你為什麼要買?”
我有些訕訕笑道:“我的確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我的直覺又告訴我不應該錯過這枚玉。”
攤主有些意興闌珊的嘆息道:“放心吧,我說的都是真的。若非我需要這些丹藥,我也不會將它拿出來兌換。”
我也不再糾結他說的是真是假了,只是問道:“那這枚玉可有名字?”
攤主搖搖頭:“以前應該是有名字的吧,但是我家的祖籍上並沒有記載。”
我呵呵笑著,把玉收到了口袋裡。隨即衝攤主拱拱手,便繼續去看別的攤位了。
可能是因為我剛剛大手筆的原因吧,現在其餘的攤主也不再用鄙夷的眼神看我,反而都眼神灼灼的望著我,巴不得我去他們的攤位看看似的。還好我幾位叔叔他們沒有看到我剛剛這筆大交易,要不然,他們非得罵我敗家不可。
藍月亮,分陰陽。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我邊走,邊給這枚剛淘的高古玉想名字。
陰玉悲離,陽玉歡合。當我腦袋裡冒出來這句詞和這兩個名字時,便覺得萬分妥和,再也拋之不去。
悲離,悲離。我突然想到還孤苦呆在江南的父母親,心底油然生出幾分愧疚來。也不知道我爸媽他們兩個現在怎麼樣了,我爸出院時我都沒能回去看他呢!這麼久也沒有聯絡過,溫家應該不會對他們出手吧?
想起父母,我便止不住的有幾分歸心似箭起來。但是……我現在還沒有回去的實力。
溫家怎麼說也是黑道大家,江南魁首,應該不至於無恥到對我父母這種普通人出手的。
我摸了摸口袋裡的“悲離”,心道:“爸、媽,我會盡快回來見你們的。”
在“悲離”之後,我沒有再淘到自己喜愛的東西。那種不買便會遺憾的奇妙感覺也再沒出現過。
天色近正午了,外頭陽光正烈,還在擺攤的攤主少了。這些內勁高手們都逐漸離開這裡,各自回去。
能逛的攤位也逛得差不多了,最後只有三叔有點收穫,買了本劍陣譜,說是回去給婷婷她們姐妹練習。
摳腳最不耐煩,兩個多小時前就跟我告辭,說他先回神農架基地去了。
他走之前,我只問他馮勤勤的情況怎麼樣。他說很好,馮勤勤很刻苦,不論是槍法還是武功,進境都很快。我心裡為溫哥感到由衷的高興,雖然摳腳這貨不太靠譜,但能當得起他說“很好”兩個字,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看來馮勤勤是真的刻苦。
我始終沒敢把我買下“悲離”的事情告訴三叔他們,怕捱罵。
後來我們都回到江市市區了,三叔他們都還不知道我敗家,用那麼多靈丹兌換了“悲離”的事情。
到清幽齋後,我沒在那裡多呆,拿著我的“俸祿”就開車回了家。
在路上我已經給顏白雪打過電話了,她說等我回家吃飯,這讓我特別歡喜和覺得溫暖。
另外,我也的確沒什麼時間可以耽擱。藥仙谷的人可能隨時打電話叫我去採藥,我總得準備些東西。
但是,在我剛到家樓下停好車,拿著東西準備上去的時候,我手裡的一枚保平安的符篆竟然陡然自燃起來。
我霎時心驚肉跳,根本來不及多想,便猛地朝著旁邊躥去。
“啪嗒!”
在我剛剛躲開的瞬間,我的車的車玻璃上出現了大拇指大小的洞,而且我的臉也被子彈颳得有些刺痛。
有人在狙擊我。
這是我腦袋裡瞬間冒出來的想法,我不敢停下,又幾步躥出去,躲到了車的那面。
我知道狙擊手就在我對面的樓裡,但是此時此刻我卻不敢伸頭去找他在哪。狙擊手的準頭太恐怖了。
我躲在車後輪那裡,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猛跳,根本就平靜不下來。剛剛要不是平安符突然示警,開花的就不是車窗玻璃,而是我的腦袋了。萬幸,我打算買給顏白雪和溪溪的符篆,在這個時刻意外救了我。
我們華國曆史悠遠,有很多科學不能解釋的東西,功法是,卜卦算命是,符篆也同樣是。
在藥仙谷的那些人都是實實在在的內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