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回頭瞪了我們兩一眼,隨即便朝著李向陽拱拱手,說出了我們的來意。
李向陽的話雖然說得委婉,但實際上態度卻比田不倒還要強硬,他聽完後對我說:“莊大師,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這實在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啊!謝家有謝宗師坐鎮,家大業大,實在不是我們這些小家子能夠攪進去的。你說說,要是到時候我幫了你們,謝家大少卻競爭失敗了,新上位的謝家家主打壓我們家,我雖然無所謂,但我的兒女可怎麼辦?我們家的生意跟謝家比起來還是太小太小啊……”
我聽他這麼說,頓時也不好再說什麼。
人家都說是怕牽連到兒女家人了,我再說送丹藥的事情,有意思嗎?
我不想讓雙方都難堪,是以直接放棄請動這個李向陽,拱手道:“是我孟浪了,李伯莫怪。”
李向陽擺擺手道:“無妨,無妨!”
隨後,我們在李向陽家裡也沒呆多久,便起身告辭了。
那對琺琅彩瓷器我們並沒有拿出來,這是用來敲門的磚,要是僅僅因為沒談成事就再拿出來的話,那可就真是貽笑大方了。不論是我,還是三叔,都丟不起這個人。
接連兩個,都沒能請出山,我心裡已經有些鬱郁了。
三叔臉上也有些無奈,對我說:“莊小子,咱們今天就走最後一家吧?怎麼樣?”
我看看手機,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便點點頭道:“好!”
緊接著,我們開車前往江市的郊區,西郊。一片還沒有徵收的地方。
三叔說這個高手叫高莫離。
三叔指路,最後帶著我們在一棟很平常的兩層樓平民居前停下。這和普通的農民家庭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但我下車後卻是愣了,因為我竟然見到了熟人。這家的主人正坐在廊子裡喝谷酒,他蠟黃臉,正是賣我“悲離”的那個人。
我也沒想到,原來三叔說的高莫離就是這個蠟黃臉,連忙拱手道:“高前輩,別來無恙啊!”
此時,三叔也正朝著他打招呼:“高兄,又在喝酒呢?”
高莫離抬抬眼,看到是我和三叔,有些納悶道:“你們二位……”
三叔也驚訝,看向我:“莊小子,你認識高兄?”
我訕訕的點點頭,道:“在藥仙谷拍賣場時見過,我還和高前輩做了筆生意呢!”
“生意?”三叔好奇道:“什麼生意?”
我撓撓頭道:“三叔,咱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三叔看看高莫離,點點頭,總算是放過我了。
高莫離則又是問道:“清潤老弟,你該不會是帶著這位小友來找我麻煩的吧?那筆買賣可是你情我願的,我也未曾有半點欺人,而且……”
我連忙打斷高莫離,道:“高前輩,您誤會了。我們不是為這事來的。”
三叔的好奇心又上來了,看向我:“我說小子,你們到底是做的什麼交易?”
我對著高莫離眨眨眼,然後連忙安撫三叔:“三叔,咱回去說,咱回去說。先說正事。”
三叔哼哼兩聲,讓婷婷從車裡把給高莫離帶的禮物拿出來,然後就開門見山了。
起初,高莫離也是滿口拒絕我們的拉攏。直到我提到給他丹藥,他才意動。
他也像是田不倒那樣猶豫,猶豫過後卻是問我說:“莊小友,不知道你手裡可否還有金瘡膏、生骨膏以及造化丹,如果有的話,我想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
高莫離的這話,倒是讓得我愣住了。
金瘡膏、生骨膏和造化丹都是療傷用的,他要這麼多療傷的要幹什麼?
只是,人家不說,我也不便問。
在我看來,金瘡膏這些藥可遠遠不及龍虎化氣丹那種靈丹重要,自然滿口答應:“好的。只要高前輩願意出山,我便付給高前輩金瘡膏、生骨膏各一疊,造化丹一瓶,如何?”
高莫離眼中泛過喜色:“莊小友此話當真?”
我覺得奇怪,這有什麼好不當真的,點頭道:“自然當真,我隨時都可以把丹藥給您。”
高莫離聞言,竟然是衝著我拱拱手:“那就多謝莊小友了。”
我見他答應出山,心裡自然高興,但同時也更好奇了,我不過是給他把龍虎化氣丹等換成了這種療傷的丹藥而已,按理說他應該是吃虧了才對,怎麼反倒像是承了我人情似的,還給我道謝?
後來,我和三叔、婷婷在回去的路上,我腦子裡還在琢磨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