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卻有個那麼心狠手辣的城主。
在路上,琯素和我說了很多臨城城主的事。
他叫羹迭,是百年前從陌山宗上下來的。據說他為人極其殘忍,誰敢稍稍忤逆他,輕則身死,重則會牽連得滅族。而他還有個兒子叫羹不聞,這傢伙不僅繼承著他父親的殘忍性子,還要更為出類拔萃。
據說羹不聞常常在臨城裡面擄掠美女到城主府裡去,先是強行佔有她們的身子不說,事後還會將她們拋到他飼養靈獸的籠子裡,欣賞美女被野獸吞噬的場景。
琯素他們琯家當初就算因為沒有伺候好羹不聞,才被殺害滿門的。而所謂沒伺候好,也僅僅只是因為當初羹不聞到他們琯家的鋪子裡買衣服時,他們收了錢,而衣服的做工上卻又恰恰有處小瑕疵。這讓得嗜殺成性的羹不聞頓時就有了發洩的由頭。
這對父子說白了,其實就是心理變態。
我當時聽琯素咬牙切齒的說起時,心裡也不禁是陣陣訝異。修士心志堅定,壞也往往會壞得更徹底。
將夫諸歸還到臨城驛站裡後,我問琯素:“咱們接下來去哪?”
臨城我不熟,也沒見過羹迭和羹不聞,沒想過要發號施令。
琯素回答說:“羹迭殘暴不仁,怕人殺他,城主府防備森嚴,不如我們去城主府外面等著吧!”
我說好,然後,琯素便帶著我往城主府走去。
臨城的城主府就像是朵極大的蘑菇,只不過是金色的,顯得很是威嚴。在蘑菇的“杆杆”上,有扇大門,門口竟然是有數十個持著長槍的侍衛守衛著。
我和琯素就躲在城主府外不遠處的茶樓裡,點了壺清茶,眼睛盯著城主府的方向。
約莫兩個多小時過去,忽地,有輛由兩匹檮杌拉著的車從城主府裡駛了出來。
這輛車雖然遠不如君雅的那輛那麼精美繁複,但卻也華麗得很。
我看到車廂上刻著臨城城主府的字樣。
琯素手中端著的茶忽地灑出了些,脫口而出道:“這是羹不聞的車。”
我點點頭,瞧著那輛車正往這邊駛來,問她:“他要殺嗎?”
她稍稍猶豫後,點頭說:“當初就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的,要殺!”
說著,她卻是又露出遲疑之色:“可這樣會驚動城裡的守軍,到時候會不會很麻煩?”
我搖頭笑道:“要想殺城主和少城主,哪有可能不驚動守軍?”
然後,我放下手裡的茶杯道:“你在這裡等等我,我幫你去取他的頭來,祭奠你琯家的亡魂。”
怒龍槍出現在我的手裡,源金甲冑也浮現出來。
檮杌拉著的有八個金角的華麗馬車剛好從茶樓前經過,我從窗臺上徑直跳了下去。
我的氣息驚動檮杌,登時讓得那兩匹檮杌有些驚慌起來。它們的實力還不過是金丹極限而已。
跟在車後來的騎士們也大驚失色。
“受死!”
我手持怒龍槍,由上而下,使出大日明王輪,刺向車廂裡面。
車廂裡的人被驚動,慌忙從車廂裡鑽出來。是個滿臉鬍鬚渣渣,帶著兇相的傢伙,長得也頗為壯實。
他跑到車廂外,手裡沒有武器,臉色狼狽,嘴裡呼喊道:“給我殺!給我殺了他!”
跟在車後頭的十多個靈獸騎士領命,同時向我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