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本事,往往都是深夜裡出去,然後次日的黎明時候回來。
我不知道這老頭是怎麼出去的,也不知道他出去做了些什麼,很好奇,但他卻不肯告訴我。
我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
這天夜裡,突然有兩個侍衛從傳送陣外進來石室裡,不由分說的便將我給押了出去。
山羊老頭子也在,但只是坐在石室的角落裡看著。他亂糟糟的頭髮遮住了臉,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
到外面,我問兩個侍衛:“你們要帶我去哪?”
他們倒是沒有瞞我,回答道:“城主要見你!”
其後我果然又被押到了城主面前,還是我甦醒過來時的那間房間裡。
不過這次不僅僅只有他,還有四個熟面孔在。
飛虹殿殿主、刑堂副宗主,還有兩個也是青山宗的高層,雖然我不知道具體身份,但還記得他們的臉。大比時,他們曾經出現在玉石階上。
青山城城主問我:“莊嚴,你想得怎麼樣了?是不是乖乖把技法叫出來呀?”
我看著他們冷笑,叱道:“妄你們身為青山宗的長老、殿主、副宗主,竟然如此對宗門內的弟子,你們還有沒有廉恥?還要不要臉皮了?”
飛虹殿殿主和我有仇,身影閃過來就是兩巴掌拍在了我的臉上。
他沒用多少內氣,但修為被封住的我仍舊有些吃勁不住,當即吐出了幾顆牙齒來。
我眼睛都紅了,怒視著他:“我操你大爺!”
他抬手又要打。
兩條眉毛極粗,而且幾乎連起來的刑堂副宗主卻是突然出聲了,“飛虹師弟,莫要如此。”
飛虹殿殿主這傻逼竟然是頗為聽信他的話,盯我兩眼,緩緩退去。
青山城城主對我說:“莊嚴,你這又是何苦呢?把技法告訴我們,我們保證不殺你,這還不好嗎?”然後他看向飛虹殿殿主,還有他左手邊站著的一個長老:“而且我做主了,以後你和飛虹師兄還有董師弟的恩怨便一筆勾銷了,如何?我們讓你在城主府過痛快日子。”
我瞧瞧那尖臉的乾瘦長老,原來他就是董建的叔叔,青松齋的後臺。
對於他的參與,我倒是不意外。
我呸呸吐出兩口血沫,看向最後那我不知道身份的人,問道:“你又是誰?”
他冷冷不搭理我。
刑堂副宗主這時說:“莊嚴,你是個修行的天才,可莫要浪費了這身天賦。”
我只是嗤笑:“你們真把我當成傻瓜呢?就算我是天才,你們還能任由我成長到能威脅你們的那天?”
“呵呵!”
刑堂副宗主冷笑:“就算是苟延殘喘多活數百上千年,也總比現在死要好得多吧?”
可能是因為職位的關係,他臉上瀰漫著濃郁的殺氣,不怒自威。
他這要是唬平常人,可能夠了,但唬我,還不夠。
我記得自己在地球上時聽到過這麼句話,“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這句話雖然和我現在的情況不太貼切,但我現在的情況也是坦白從寬,立馬玩完,抗拒從嚴,牢中悠閒。我有時候其實特別頑固,就像現在,我認定血月技法不能說出去,他們的任何話便都會被我當成耳旁風。
我只是冷笑,懶得答話。
飛虹殿殿主是個扮黑臉的,又衝上來兩拳搗在我肚子上,讓我吐出兩口血來。
隨即董長老也不甘寂寞了,拿出顆黑黝黝的毒丹塞到了我的嘴裡。
這讓得我霎時間腹痛如絞,冷汗唰唰唰的就從額頭上留下來,很快整張臉都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