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胸膛裡頓時就有股怒火升騰起來,氣勢也不由自主的爆發出來了。像我這種金丹修士的氣勢爆發開來能夠被稱之為“威壓”,雖然我還有理智的控制著,但也不是刺蝟頭他們幾個能夠承受的。
和我面對面站著的刺蝟頭首當其衝,被這股氣息,或者說威壓,衝擊得立馬鼻子裡淌出血來,跪到了地上去。他旁邊的四個小夥子也差不多,雖然沒流鼻血,但都噗通跪倒在地上了。他們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但由不得他們不跪,我的氣勢他們承受不住。
地上的玩具還有毛毯都被我的氣勢掀翻了出去,更為狼藉。
我身旁的綠化小樹都在震顫搖晃,有樹葉唰唰唰的落下來。老黃已經徹底嚇傻眼了。
他攤位上的小玩意兒也被我的氣勢掃蕩過去,亂了很多。都說人的殺氣或者霸氣到達某種地步可以有不可思議的作用,在歷史上便有著名的張飛怒吼長坂坡,可以說是霸氣的表現。張飛顯然是個修士。
威壓其實就是種氣!
我此時含怒,即便只露出些微的氣,也足以對周圍造成影響。若是我爆發出全部的氣勢來,這整條小巷都無人能夠在站立也說不定。老頭子說,當這種氣到達某種層次時,甚至可以成為廝殺的利器。
我還遠遠不到那種境界,但此時,也已然讓得整個小巷子在剎那間變得落針可聞起來。
人是萬物靈長,對於氣天生就有著極其敏銳的感應。巷子裡的人都或迅速或遲鈍的感應到我這邊的氣息了。他們恨驚訝,全都怔怔的看著我,這就像是人看到老虎或者獅子,會覺得它們很威猛那樣。
這是與生俱來的能力。他們感應到我的氣息很強大。
“滾!”
我心裡感慨自己的心境還是太不平穩了,輕輕對刺蝟頭吐出這個字來。
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我覺得自己似乎並沒有必要和這樣的普通人發怒,有些後悔,氣勢又收斂了回來。半個多月的練攤生涯,讓我已經能夠把自己的氣勢收斂起來了,只是做不到收發自如而已,其實歸根結底還是我的心境不夠。
刺蝟頭他們瞬間如釋重負,抬頭極為驚懼的看著我,隨即如喪家之犬般連滾帶爬的往巷子外面跑了去。
老黃看著我,張張嘴,卻是什麼話都沒能說出來。
我知道我在這裡是呆不下去了,嘆息道:“老黃,後會有期了。我這些東西你要是不嫌棄,便拿走。”
說罷,我淡然往巷子外面走去。人群用各異的眼神看著我,不由自主的給我讓開了路。
離開巷子,我打電話給三叔:“三叔,步行街這邊小巷子裡有收保護費的,派人過來解決下吧!另外,讓下面的人幫我照應著點這裡探花巷的一個叫黃任明的攤主,他人不錯。”
三叔詫異:“你小子怎麼到步行街溜達去了?你最近都在那?”
我呵呵的笑:“這三叔您就別管了,先這樣啊,哈哈!”
掛掉電話,我回到我租的房子裡休息。第二天,我便退了房,往荊市南區去了。
我覺得練攤還是很有用的,讓得我的氣勢很快就泯然於眾人了,只要心態平靜,幾乎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我在南區這邊的某個熱鬧的公園外面又擺上了我的第二個攤位。
這邊是南區頗為繁華的地方,有很多住宅區,很多人出來散步,小吃和地攤的生意都很火爆。
我對於擺攤已經是得心應手,租好房間,進好貨後,就把攤位給弄起來了,仍然是賣小孩子玩具。
第一晚,我就做成了四單生意。這讓得我有些興奮,覺得自己的收穫很大。
但沒曾想,到第六天,傍晚時分,天邊的火燒雲都還未散去的時候,我卻遇到周欣怡了。她形單影隻的從不遠處的某中高檔住宅小區裡走出來,漫無目的的走著,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我覺得好奇,心想:“什麼事情能讓這個現實的女人這麼失魂落魄?難道破產了?”
那次同學聚會後,楊偉和她在荊市裡玩了幾天便回來了,自然沒帶她回聖宗。楊偉就是想玩玩她,當初她對楊偉的傷害實在太深了。我記得楊偉回到聖宗後滿心的暢快,十多年的陰影徹底被甩去,整個人輕鬆了不少,他跟我說道:“我上了周欣怡十次,了了夙願了,哈哈!”
他說這句話時雖然在笑,但我卻還是感覺到他眼中的幾分失落。楊偉是真的喜歡周欣怡,那段感情也是他最真摯對待的感情,如果周欣怡當初沒有那麼對待他,真的和他談朋友的話,他們兩個現在應該能夠很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