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極難看,手上的鏟子尖端朝地,竟然被他硬生生得按進地面半截。修長的手腕上青筋暴突,眼神極為凌厲,即使是微微嘟肉的臉頰也難掩其鋒芒。那幾人起先以為只是個細皮嫩肉的公子哥,誰知是深藏不露的蠻獸,訕訕地用土話罵了幾句,就匆匆而退。
“等一下。”司翊一出口既是標準而好聽的聯盟標準語。那幾人在礦區混得很久,自然猜到了司翊是從聯盟的大城市來的,多半是受人汙衊,這種人他們見的也不少了。這些出身“高貴”的聯盟本土人自是不知他們當地的語言。
幾人臉上浮現出惡意,帶著譏諷的笑容,
“嘿,出身高貴的人啊,祝願你今後如身在泥沼,永劫不復。” (←美化版本)
即使知道是不懷好意的言語,但苦於難以理解而無法切中要害地反擊,受到這樣的侮辱是他臉色漲紅不已,但心裡對未知的經歷而好奇有如貓爪撓心,只得暫且地按捺。
俗話說,滴水之仇,當湧大水淹他家以報。(摘自司家語錄)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另一邊的風雨更加的激烈而詭秘。
“我不喜歡被矇在鼓裡,你知道的。”語氣低沉而緩慢,無形之中帶來巨大的壓迫。男人沉穩德倒滿一杯酒,醇美的酒液在剔透的玻璃子彈杯中色澤奪目誘人。杯口因滿溢而上股,看樣子是再也容不下一滴了。
“酒,是每一點都是值得仔細嘗的。”將杯子向前一推,凸起的酒液微微晃動,一滴未撒。
蕭澤眉毛挑了挑,不知是否該告訴昔日的舊師他換了具身體,現在不大能喝,一言不發地拿過桌上的酒瓶,而沒有理會推過來的酒杯。男人流露出感興趣的神色。,蕭澤淡淡道“今後一段時間還要承蒙照顧,第一杯應當敬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酒瓶的細口流出琥珀色的細線,蕭澤手腕頓時翻轉回來,酒杯上口顫顫巍巍,幾欲溢位。兩人都知道不出幾秒,酒水就將無法承受而漫出。
那人有言在先,不可浪費。此時卻是作繭自縛了。當下冷冷一哼,大手一抓,酒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