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對許子墨拒絕到。
“那好,早點睡。”本以為許子墨會繼續說些什麼,沒想到他只是淡淡地說到,並且收回了那隻本附蓋在她手背上的手。
聽了許子墨的話,左杏兒既輕鬆又失落,右手因著移走的那隻手,而感到一片涼意。但,她亦不再說什麼,默默地往樓上爬去。天知道,她好想再回頭看看許子墨,再和他。待一會。
許子墨盯著緩緩上樓的左杏兒,感受到她不捨的腳步,心裡一片漠然,他再不想出聲挽留,這不符合他許子墨一貫的作風。這樣單純的左杏兒,一切的想法和行為都逃不過他的測算。說真的,新鮮之餘,自己心裡總有些欺負小孩子的感覺。不過和她接吻的感覺還是很好,很清甜,一如自己之前的想象。
長夜剛剛開始,如何打發餘下的時間呢?想到這個問題,許子墨習慣地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支放到鼻子下聞著。
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已經快十點了。四周的居民樓已經星星點點地亮起了燈,小區內的道上偶爾有三三兩兩的人走過,伴著一些溫暖的笑聲和講話聲,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靜而溫馨。或許,這就是家的感覺?許子墨感覺陌生。他靜靜地倚在鐵門邊,抬頭望著如絲絨般的夜幕,半天都沒有將煙點著。
口袋傳來一陣震動,有電話進來?許子墨一看電話號碼上的名字,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這個世界,寂寞的人畢竟太多。”
“……嗯……好的,那我現在過來。二十分鐘”!摁掉電話,將還未吸過的煙擰斷,一個彈指將它彈向鐵門口的大垃圾桶,邁步,往外走去。
一路上不敢回頭的左杏兒,一直等爬到四樓的家門口,才敢舒出氣。她徑直開啟房門,不想開燈,把自己往重重床上一甩。今晚的事情,像放電影似的一幕幕在腦海裡呈現:高平的意外出現既而不平失態的臉、林可文的不可置信既而難過迴避的身影、許子墨的若有所思既而曖昧出擊的吻,三個男人像一張張的轉的影象,在左杏兒眼前轉來轉去,她感覺有點口乾。
忍不住,她起身走向樓道邊的窗戶往樓下看去,發現大門口處已經空無一人。是失落,也是釋然。
左杏兒折回屋內。
不明白自己的遲鈍,所有所有的事情,在許子墨身邊她可以做到不想不理,可是一旦離開許子墨的視線,所有該來的問題和情緒全部回到腦子裡糾纏不清。
剛才的甜蜜恍如一夢,撫著還腫脹的唇,左杏兒才能確定剛才是真的有發生過一些事情。
今晚,註定是一個所有人的不眠夜了。
高平的回憶一
無論昨晚的場面有多難堪,無論這個回憶對林可文多麼苦澀,他仍然抑制不住自己對左杏兒滿心的愛意,他知道對左杏兒的無奈和對這份感情的無助,近一年的時間,自己已經將這份感情偷偷深種。一夜上的失眠,讓原本經過一頓顛簸回程的林可文,更顯憔悴,讓人不忍目睹。五一才剛剛開始,可他已經很想去上班,讓自己置身在忙碌而緊張的工作中,忘記這一切不愉快。
開啟房門,他看到依然在沙發上沉睡的高平,心裡又是一陣黯然。
所有的事情都無法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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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窗子,剛剛進入五月份的天氣,早上起來還很涼爽,撲面而來的涼風讓人神清氣爽,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小區在濛濛的天色下,像一個熟睡的孩子,乖巧恬靜。深深地吸口氣,林可文決定去晨跑。
不知道沿著小區內的球場跑了多久,呼呼地風聲從耳邊擦過,胸部因為跑步引起的供氧不足,劇烈疼痛。林可文任由汗水浸透衣背,一圈一圈,不知疲憊。
等他回到家時,才發現高平已經離去,沙發上只留下一個睡過後的凹痕,像一個失落的記憶被清晰呈現。林可文轟然倒下。
在林可文開啟房門的那刻,高平已經醒來。
但他不想也不知道如何面對此時的林可文,所以他佯裝繼續沉睡,聽到房門被輕輕關上後,他倏地眼開眼睛,一顆豆大的眼淚滾落下來。
“咯咯咯……”
“嘻嘻嘻……”
“哈哈哈……”
一串串笑聲在暗夜顯得非常清晰脆亮。
深夜,雪不為人知地飄撒。大片大片的雪花紛紛揚揚,將空曠的廣場裝點的十分莊重聖潔,雪地散發出微微的白光,映照著灰暗的天空,有一種天地初開的純淨。十多個年輕的男男女女,正全副武裝地包著圍巾,戴著手套,穿著厚厚的棉衣,在廣場上嬉戲、奔跑,他們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