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
包四海接過戒指,在空中拋了幾下,接著拿在手裡仔細端詳了一會,從錢包裡捻出一張大面額的鈔票遞到同學手裡:“再考慮一下。”
他這樣勸阻,那隻戒指是他母親,或者長輩的吧?那麼古老,卻儲存的那麼好。
那位同學彈著那張鈔票,無所謂的搖頭:“沒事,沒事,我看它在首飾盒裡放了很久,我媽早就忘記了它了吧……哦,再見。”
也許發現自己的失言,那位仁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轉身迅速離開。
包四海無奈的搖頭,慢慢收拾起文具,拿起書包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包四海同學,賺同學的昧心錢,你良心可安?”班級的角落裡,一位帶著眼鏡的女同學扶下她金絲眼鏡的框架,帶著正義的語氣質問包四海。
包四海回過頭,看著這位女班長,正義的超人殿下:“我偷了?”
“沒有?”
“搶了?”
“沒有,我的意思是,你這樣是不對的。”那位女生握緊拳頭,聲調大了許多。
“我的良心很安,倒是你,你是商學院的學生吧?”
包四海,露著譏諷的笑問了句,轉身離開。
轉過街角的斑馬線,包四海來到那條,他一直無法忘記的巷子口,易兩慢慢的走出巷子,他每天都在這裡等候著他,不管是颳風還是下雨。
“你晚了。”易兩接過包四海的書包說。
“恩,耽擱了一些時間。”包四海笑了下,手指交叉的剎那,他看了一眼易兩那隻少了兩個手指的左手,那是,為了保護他而失去的。
“快走吧,我們已經晚了。”易兩笑了一下,背起他的書包。
“恩。”包四海點點頭,慢慢向著學校附近的一座非常高的摩天大廈走去。
那條時間的河緩緩的流過四年,許多事情發生了,無法避免的發生了,魚悅哥哥失去了他的笑容,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當街頭的四色花毫不猶豫的變換著時間的同時,家裡,多了一個小小的成員,蕭克羌有了一個女兒。那條河流在繼續川流不息中,融心和有風的戰爭從暗處慢慢的轉移到了桌面上,為了不使雙方的力量出現偏差,在兩年前,融心終於承認第三方樂醫組織的存在。琴聞人巧妙的化解著這中間的力量,他以第三方人力資源過少的原因,把那塊試驗田劃分到了距離白水城三百多公里之外的十一個古鎮上。
雖然帝堂秋說,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可是,包四海那顆天生會算計的大腦還是覺得,這份協議非常的虧,這個家即使硬碰硬,也是不會吃虧的。他不懂得,為什麼在最後一刻,哥哥要退縮,他不懂,也不想懂得,那樣的傷害,家裡還保持了這樣的完整,這樣已經非常的不容易了。
“您好,今天晚了一些呢。”大廈頂端的停機坪,家裡那輛民用直升機的駕駛員笑眯眯的跟包四海打招呼。
每天放學,包四海必須乘坐這架飛機,回到自己幾百公里之外的新家裡。對於現在這樣的日子,他說不上,好還是不好,不是錢的問題,現在的他,即使給他再多的錢,他的內心還是沒有安全感,那份不安定的情緒,來自,家裡那隻叫小豆的怪物。
是的,就是那個怪物,他的到來,帶走了哥哥的微笑,易兩一生都無法治癒的傷痕,包四海恨他,即使,如今,大家都生存在一個屋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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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鍵
激盪的鍵盤被流暢的操縱著聲音,那流暢的速度,匪夷所思的跳躍感,就像一排琴鍵被放在下雨的空地上,無數的雨滴落下,於是音符起伏的響起,彷彿十數隻手長在一個人身上一般,快速的,充滿激|情的,演練了千萬遍一般的一遍又一遍的,從琴房裡傳了出來。
包四海站在院子裡,他看著琴房開啟的窗戶,那個傢伙又在彈琴嗎?
“啊,多麼美妙的琴音,對麼,四海少爺。”花椒端著一些菜乾子站在院子裡,一臉沉醉的對包四海讚歎著。
包四海臉上並沒有多少表情,但是易兩能感覺到,他是如此的不愉快,只要和那個人有所涉及,包四海的表現都是如此的不加遮掩的不愉快。當然,家裡的人也沒有強迫他去喜歡誰,畢竟,這個家還是自由的。
包四海順手摘下菜園子裡一個剛剛發紅的蔬菜果實,大力的咬了一口,然後走到那扇窗戶下,單手託著窗臺飛身躍了進去。
“又開始了嗎?”花椒無奈的看下易兩,易兩撇撇嘴巴,露出無奈的笑容,聳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