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哭泣!…………”
天州小聲的笑了起來,悄悄對身邊的元年說:“圓喧最近罵人有進步,都不帶髒字了。”
元年尷尬的笑了幾聲。
“既然他們都不餓,就餓他們一天吧。參與打架的,如此有精力,就罰他們拿棉棒擦全校的玻璃。”天州說完,轉身離開。
天州做出這樣的處罰是非常的輕的,他知道圓喧愛體罰學生,但是,誰沒度過青春呢,既然這些孩子有精力沒處發,那麼就找點事情給他們做吧。
天州一邊走,一邊想著,回去要給纓然寫一封信了,按照約定的,兩天一封信,必須要寫,還有學生的作業也要批,有風的一些事情也需要好好處理。他現在,雖然不能去那些人的身邊,但是,他正在努力著,他的身後,是有風未來的力量,他要藉助這些力量,總有一天堂堂正正的回到吳嵐,站在吱吱的面前,站在他們的面前說:
“我們終於可以站在一起了。”
還是學校
“老師,請等一下。”天州回頭,卻是自己班上的孩子,天州在這家學校是很奇怪的一個存在,沒人知道他叫什麼,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有風是做什麼的,他的出現很隨意,有時候他會突然出現在他教的那個班,有時候他會消失一半月,除了校長元年,好像沒人知道他的來歷,學生們叫他老師,那些老師叫他先生。
天州回頭,看著這位學生,他記得他,好像,他還是自己親自挑選的吧,在長風的大街上,他無意看到這個孩子,他趴在醫器店的櫥窗貪婪的看著,眼睛裡飽含著某種壓抑不住的“貪”,天州相中了他的那個貪,在他看來,一個樂醫不必要有太大的天分,吱吱就是那樣的孩子,但是你一定要對音樂有“貪”。
“老師,難道您不為大家說一句話嗎?您難道不問我們為什麼和高年級的打架嗎?我問過他們,其實您才是我們的輔導老師對嗎?”這位學生很認真的看著天州說。
看著那張有朝氣的臉,天州笑了下,是啊,這個年紀的孩子,他們執著,熱情,熱愛世界,他們什麼都熱愛,就連最無聊的花花草草他們都會認為那是因為他們才開放的,就像現在,他們覺得自己這個所謂的老師理所當然的必須管他們的屁事一樣。
“其實,那個處罰意見也是我給的,同學。”天州衝他笑笑,那張年輕稚嫩的臉頓時漲紅了,是啊,這張臉,實在不適合對別人微笑的。
天州回到房間,拿起桌子上的教案一頁一頁的翻著那些學生的文章,這次,他給的題目很偏,甚至,這個題目是別的老師都不敢出的。
“五國和萊彥最終會走向何地?”
天州仔細的翻著那些文章,臉上漸漸露出失望之色,滿紙的吹噓,套詞,這些孩子,也不天真了嗎?
輕輕解開身後微微帶卷的長髮,以前……方舟總是把它照顧的很好,現在,天州卻並不在意它,他對這個身體,有時候有一種很尷尬和感傷的情緒,他有時候會撫摸他,他感受著他的溫度,以前,他從來沒有擁抱過他,甚至他連半句溫暖的話都未曾主動的給予過,現在……他可以隨便給了,因為他們再也無法分開了。
天州的眼睛突然停留了下來,他看到了一份非常有趣的文章:
“……融心或者有風,如何衡量這兩個樂醫機構在一個社會,乃至一個國家的真正的職能作用,可以這樣來衡量……融心是精確性的構成,而有風是擴散性的構成……但是,無論是有風也好,或者是融心也好,即使算上大家都在觀望的第三方樂醫機構,他們都不應該參與到政治體系當中,因為從政治的選擇角度來講,他不僅涉及某一特定領域具有相同方向的連鎖性決定……”
房間的玻璃,突然發出嘰嘰嘎嘎的擦玻璃的聲音,天州抬頭,卻看到剛才那位學生,正舉著棉籤,一副負氣的樣子擦玻璃。
天州想起了自己的處罰,對了,他罰所有打架的學生,去拿棉籤擦全校的玻璃。
“老師,您知道嗎?高年級同學說,您出這樣的題目,應該送您去樂醫總裁所接受制裁,說您對有風保藏禍心,所以大家才打起來的……”
天州衝這位學生笑了下,拖動椅子來到視窗,做出他要聽的樣子,現在,他的心情突然很好。
“老師,您知道嗎?雖然您經常消失,雖然您一共只教過我們不到三十堂的課,但是大家都喜歡您,因為您的課是全校最好的,而我們的成績一直也是最好的,那些人(他指高年級),他們是嫉妒,他們說那些不堪入目的話,把髒水潑到您身上,是在是太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