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羌,我令你失望了嗎?”蕭促嚴突然問兒子。
“您是個有能力的人,父親。”蕭克羌腦袋裡翻滾著父親謙卑討好的樣子,壓抑著說。
“克羌,小店,是個小地方,你應該走向更高的階梯,只有站在更高的地方,才能把你扶到更高的山峰,兒子,世界很大,大到你不敢想象。你。。。。。去吧!”蕭促嚴帶著壓抑的語氣對兒子說到。
常青不平靜的夜還在繼續著。。。。。。
魚悅坐在政府派遣的下山旅行車上,他身邊的男人不停的吹著牛。什麼他看到山裡有炸彈的亮光;其實這次不是什麼暴虐症,只是政府在此做特殊的實驗;還有據說有宇宙人在此登陸,未來幾十年,人類將會和宇宙人共存等等。。。。。。
魚悅笑嘻嘻的大有興趣的聽著,身體放鬆了許多,身邊這人是個趣人,他從口袋裡摸出酒壺灌了好幾口。今天晚上他彈得很是過癮,好像壓抑了許久的東西被爆發出去了一般。
長長的下山車隊,車隊最前方,田葛插了一身的管子,心跳幾次停止,命在旦夕。他的瞳孔快速的轉動著,腦波亂成一團。蕭克羌伸手握住他沒有插點滴的手,後悔之意難以言表,都怪自己太過輕敵?還是太過相信父親的資料?他也說不清楚了,這輩子,他踩過無數踏板,但是這一次,隱約著,覺得,自己毀了一個不該毀的東西。
“但願,你能從新站立起來。。。。。。抱歉。”他喃喃的說。
政府廉價住宅區,魚家奶奶正在為搬家做準備。魚悅那個孩子出去兩天一夜了,她多少有些擔心,即使那個孩子一直很穩重她還是擔心的。
她把屋子裡的雜物一件一件的分類放進搬家的紙箱子。在這裡住了幾十年了,什麼東西都存了些,不搬家還不知道呢。一些早就被她忘記的久遠的東西,都被翻找了出來。魚悅對於那些雜物的態度就一個字“扔”,可魚家奶奶捨不得啊,到底是跟了幾十年的東西。於是,最後就成了,魚悅丟出去,魚家奶奶再撿回來。幾次三番,最後魚悅自己都無奈了,只好由著她去。
一張老照片被魚家奶奶反覆摩擦著,她很多年不敢看這張照片了。在成為棄婦之前,她也有個幸福的家的,英俊的丈夫,活潑可愛的兒子,不過那已經是過去了,現在她有魚悅。
魚家奶奶看了一會照片,小心的把照片從相框後面取出來,她把相片卷好放進紙箱子裡,這張東西很重要,不能丟失。
魚悅推開房門時,魚家奶奶正拿著透明膠帶給那些箱子打封,她看到魚悅回來,安下心一般走過來,幫他接行李。上下不停的打量,仔細非常。
“先去洗澡吧,這裡我都準備好了。”魚家奶奶的語氣難免有些驕傲的聲調。是啊,房屋不大,但是收拾起來麻煩非常,魚家奶奶一個人整理出了二十多個大箱子呢。
“怎麼不叫我啊。”魚悅看下四周不滿的抱怨。
“又不費什麼力氣,一點一點的,就收拾完了。”魚家奶奶用有些抱歉的語調說。
“過去都買新的好了,許多東西根本用不到。”魚悅一邊脫衣服,一邊說。
“過日子那能這樣呢。。。。。。。。哎?悅兒?你受傷了?”魚家奶奶的聲音有些驚懼,她瞪著魚悅的身後。
魚悅回頭,他的後腰不知道什麼時候,沾染上了巴掌大的一塊血漬。
“沒有,這個是動物的血。”魚悅連忙解釋。是啊,那隻怪獸倒地後,血漬四處飛濺,只是沒想到會飛濺到這裡呢。
魚家奶奶看著魚悅沒有任何創口的後腰,放下心。她看了眼放照片的紙箱,轉身去做飯。
()
魚家奶奶切燻肉的手,按捺不住的抽動,她看下浴室,使勁拍打了下自己的手背,她害怕,害怕失去魚悅,不為別的,就為這一輩子才得到的親情。
夜晚的廉價公屋,魚悅在院子裡燒那件登山服。魚家奶奶把照片換了好幾個地方藏。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秘密,即使最親近的人,也需要隱瞞。
奉遊兒
田葛在死神的邊緣徘徊了整整三個月,當他能慢慢從床鋪上坐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個月後的事情。這次仲裁所很大方,全部幫他付了醫藥費,安排了最好的病房。
大概是覺得理虧吧,利用了一個級別如此之低的樂醫去送死。作為原本的國家機器的他們,因為懼怕而退縮,安逸的日子過多了,誰還會去送死呢?
田葛坐在床上,從窗戶的視窗向外看去,覺得世界很奇妙。
只是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