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是病人吧?可憐他到現在還虛弱到無法坐起,一直可憐兮兮的發著低燒。他需要安靜的臥床休息,這是基本的。
“不!你不能拋棄我,我懷了你的孩子啊!!!!!”電視裡,一個女人淒涼的哀嚎著。榔頭渾身顫抖了下,就是這個該死的女人,每天在不同的頻道懷孕,肚子從小變大,從大到小,懷了又懷,生了又生,反反覆覆,他要崩潰了!
“小老闆。。。。。。”榔頭虛弱的喊了聲。魚悅沒回頭,一邊傷心,一邊在身邊的禮籃裡挑水果,他悲哀的想,真是人間悲劇啊!
“小老闆。。。。。。。。。。。。!”榔頭使出吃奶的力氣,可惜聲音猶如蚊子叫。魚悅咬水果的脆響都比他的聲音大。
榔頭無奈的仰面躺在那裡,喃喃的喊:“救命啊!救命啊!!”
“你要死了嗎?太好了!”魚悅的聲音突然從床頭傳來,榔頭眼珠子轉動了下,看著腳頭的魚悅。
“為什麼?為什麼?”他一臉痛苦的表情。
“什麼為什麼?”魚悅大大的咬了一口水果,上下咀嚼,口齒不清的問。
“你很吵!”榔頭怒吼,可惜聲音依然如蚊子叫。
“我故意的。”魚悅很開心的說。
“為什麼?”榔頭問。
“你欠我錢,還踩爛我家屋頂。”魚悅說。
榔頭沒再言語,無奈的撇過頭裝聾子。咀嚼聲再次傳來:“想吃嗎?”魚悅調戲一般的語調。
榔頭眼睛亮了下,他兩天沒吃了,真他媽的餓啊。他看著魚悅,眼神充滿期滿。亮閃閃的能擠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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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悅看都沒看身後,果核一甩,正中垃圾桶,他指指榔頭插在手上的點滴:“你吃液體就夠了。”
榔頭氣瘋了,大力的喘息,掙扎著要起來。魚悅這才走過去,按住他:“哎,你多大了,為個水果生氣。”他的語氣帶著笑意。
“哼。。。。。。。”榔頭負氣地扭頭,也沒發現自己有多孩子氣。
“第一,手術完畢,沒有放屁不得進食;第二,你的胃暫時無法消化水果;第三,等你能吃了,那些東西就爛了,浪費可恥。知道嗎?”魚悅耐心的解釋。
榔頭扭轉回頭,滿臉的不相信。剛想開口,一聲沉悶的,悠長的放屁聲從被窩下傳了出來。
魚悅眨巴下眼睛,看下他:“恭喜你,終於放屁了!”
擦肩
榔頭的臉漲得通紅通紅的,這輩子都沒這樣丟臉過。放屁被恭喜,也算奇蹟了。
魚悅笑嘻嘻的從床鋪下摸出一個保溫杯放到床頭:“奶奶燉了魚湯,很補的。我去叫下醫生,醫生允許了,你就能吃了。”他說完轉身出去。
榔頭尷尬得一頭冷汗。媽的,丟人死了!
魚悅找到護士臺,看了看。咦?人呢?走廊上,平時扎堆的病友這會兒也都消失了。
榔頭的病房在醫院的一樓,平時這裡是很熱鬧的。魚悅覺得有些奇怪,他順著走廊慢慢的向大門那邊走去。才走到入口,魚悅發現那裡聚集了無數的人,大家都安靜非常,低著頭站在走廊兩邊,中間路出長長的一條走道,一些穿著仲裁所制服的人正從那裡穿過。
魚悅站在那裡,遠遠望著那些人,久遠的記憶翻江倒海似的冒了出來。奉遊兒,他還是這麼放蕩不羈;華萊西亞,這個人魚後裔,依舊一身男人的打扮;走在前面的那個是帝堂秋嗎?他,怎麼變得如此穩重?還有。。。。。那個,是知閒?
哥呢?知意哥呢?魚悅眼睛突然睜大,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知意出事了?魚悅煩躁萬分,一股凌厲的氣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帝堂秋他們突然集體停下,向這邊張望過來。意識到自己暴露了,魚悅迅速隱藏進人群。
“你們也感覺到了?”帝行舟盯著人群的方向問。
“是,窺視。還有級別很高的樂醫精神氣。”奉遊兒張望著。
那裡只是一些露著迷漫表情的人群,每個人都非常普通。但是那股毫不遮掩的、巨大的精神氣,又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田葛?”奉遊兒對走在最後的田葛叫道。
“在。”田葛走到前面。
“小店市,有隱居的樂醫前輩嗎?”奉遊兒問他。
田葛想了下:“據我所知,沒有,也許蕭克羌知道。”
帝堂秋再次掃視下人群,依舊一無所獲,他有些失望地對夥伴們說:“走吧,也許是不知名的前輩,先把手裡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