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他會好好地照顧他,他是他的責任。
……
到白水城去吧
田葛開啟房門,一臉怒氣,因為不管是誰,用這樣可惡的方式按動門鈴,都是討厭的,沒家教的。屋子裡現在只有他和魚悅在,榔頭還有蕭克羌他們帶著小四海去了羊皮弄——對,大家現在都管包四海叫小四海,他實在是太小了。
小四海過去欠了一條街坊的債,現在,魚悅希望他去一家一家地還清楚,加倍地還。他承諾過,就要去做到。包四海在羊皮弄騙了許多年了,有些賬目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了,所以這份瑣碎的工程有些意外的大。他們上午走的,現在是下午四點半,幾個人還沒回來。
田葛看著面前這個嬉皮笑臉的人,他語氣冰冷:“你怎麼來了?”
奉遊兒伸出手招呼了下,他看到那個人眼神裡露出一些溫柔笑意:“我想你了,就來看你了,小甜甜。”
田葛,最最噁心的,就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可惡的,噁心至極的外號,尤其是面前這個人的嘴巴里喊出來,這更加令他毛骨悚然。
魚悅坐在賓館套間的小客廳裡,他有許多事情要考慮:未來的去路,如何開始調查工作,他帶著這群人怎麼走才是最合適的……這些事情糾葛在他的大腦內。他不是蕭克羌那種天生就為了權利而出生的人,他沒經歷過任何的生存教育,他的生存教育和陸地不同,現在,他的那套顯然不適合這個世界。面對所有人的依賴,這份責任感如此厚重。
魚悅慢慢站起來,推開窗戶,熱鬧的城市噪音吹去了他腦海裡的大雨天。那把穿胸而過的匕首,那雙絕望的眼睛,那些淒厲的呼喚,為什麼,哥哥還不來找自己,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魚悅清楚地記得,他看到了那些人的背後,【有風】兩個大字是遮蓋不去的。
隨知意,你到底幹了什麼?
“有人找您。”田葛瞧瞧本來就開啟的房門。
魚悅抬眼,卻看到一臉燦爛笑容的奉遊兒。魚悅也笑了,這個人,他從來不討厭,因為他不玩心眼,他比起那個帝堂秋強許多倍。
“我來找你了,不是找小甜甜。”奉遊兒笑嘻嘻地坐下。
田葛面無表情,重重地把一杯水放到奉遊兒面前,一些水潑了出來,奉遊兒眨巴下眼睛:“其實,我也是挺想你的,小甜甜。”
這次,田葛沒理睬他,他站起來,轉身出了小客廳,重重地……關了房門。
“他脾氣還是這樣……倔強!”奉遊兒尷尬地指了房門一下,訕訕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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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魚悅問。
“有……很大的事情。真的。”奉遊兒摸上摸下,終於在一堆奇怪的零食堆裡找到了他那份所謂的“很大的事情”。
田葛在屋子裡兜兜轉轉,他腦海裡翻著奉遊兒剛才嚴肅地對他說的話。說實話,那人,很少這樣嚴肅,甚至他嚴肅起來挺可怕的。
“請不要捲進這件事情,那個人也絕對不會叫你們捲進來,所以,如果不是他要求你捲進去,請儘量置身事外!”他就說了這麼多,田葛似懂非懂,但是,他仍然小心地迴避了談話。他認為,奉遊兒是沒有惡意的,而且,魚悅沒有要求他聽,他也不該呆在那裡。
時間緩慢過去,大約五十四分鐘,田葛計算得很清楚,因為他每一分鐘都看一下鐘錶。小客廳的門終於開了。
“小甜甜和我一起出去散步吧!”奉遊兒招呼田葛。
“去吧,陪下奉先生。”魚悅笑了下,語氣帶了一絲命令的味道。
田葛點點頭,回房間拿了外套跟隨奉遊兒一起離開了房間。
現在,房間裡就剩下魚悅一人了,他習慣性地摸下屁股,這個時候他發現,一直隨身帶的酒壺並不在身邊。於是他開啟酒櫃,很隨便地抽出一瓶,擰開蓋子灌了下去。就像在炎熱的沙漠裡剛走出來的飢渴的旅行者,發現了水源一般。
他很需要奉遊兒這份情報,甚至有個人為他指明瞭一條道路,那正是他所需要的路,這條路鋪開得太容易,有個人很明白的告訴他:我算計你了,你接受還是拒絕?
無法拒絕,他需要那些東西,國家樂醫仲裁所有他迫切需要掌握的資料,但是,得到這些東西的代價是,他必須面對樂靈島將要到來的那些壓力,他現在不是一個人,許多人需要他,那是他的責任。
魚悅猛地把酒瓶放置在桌面上,胳膊上的人魚記號,突然發出一陣陣的略微帶著安慰的溫暖氣息。啊,他不安了,這種不安竟然傳達了那麼